“八臂魔神已经销声匿迹三十多年,怎忽然间重现江湖,还偏偏挑了这个时间!”
“人行事善恶不辨,非正非邪,全凭个人喜好,当年曾因些许小事,在泰山脚下一人连杀唐门十多名好手,自己却丝毫无伤。如今现身鄂州,究竟是友是敌?!”
“人当年在泰山之巅,与唐门手,结唐门长老陨落人,元气大伤。可是这事也过去整整四十年了,如人是‘八臂魔神’,恐怕至少也八十岁了。”
“可是周浪所言,他在来悦客栈使出成功力试探众人,这‘八臂魔神’浑然毫无反应,这般内功修为恐怕我等也能勉到吧?”
……
自周浪将八臂魔神重出江湖的讯息传入,当日霸刀门长老们便集聚在一间暗室之内,商议事。暗室之外有十多名好手手执大刀守在门口,显然是戒备森严。这些长老在暗室之内争论不休,毕竟自从狂哲销声匿迹,三十年来“霸刀”一一虚悬,无一人继承,到近霸刀门诸长老商议,不等狂哲归来,在门内重新选定新“霸刀”。如重要的关头,忽然出现一隐居多年的江湖高人,且又敌友难辨,众人哪里敢轻言大,可是争论半天,却始终无人能够拍板定论。
暗室之内的长老们虽然年事已高,是却因为多年修炼的缘故,身形依然壮硕,中气雄厚,有端坐在众人之上的一老,身形瘦弱,骨瘦如柴,个子颇矮,一闭目不言。这些人争吵半天,几乎面红耳赤,整个暗室众人的声音震得翁作响。见到众人始终商议不出办法,这样下去完全是浪费时间,那矮小老忽然间睁开眼睛,冷冷一哼,所有人便停下了口舌之争,不约而同地望这为首的老。
“八臂魔神,威震江湖,盛名之下岂有假货?是我霸刀门难就是易与之辈?”那瘦小老从座上站起,轻轻一碾,右脚便已经深嵌石板之中,要这暗室乃是重石,寻兵刃击上去至多掉下一层皮来,这老轻轻一下,竟然有如功力,难怪能居首座之席。
见众人没有应答,那老暗自叹了一口气,又闭上眼睛,缓缓坐下,轻声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让周浪明日去迎八臂魔神入内!”
刚刚争论不休的老们顿时恭恭敬敬,站起身子,齐齐这矮小老一拜,又一齐说:“谨遵吕长老之!”
翌日晨,孟飞宇刚刚开房门,正要下楼,忽然见到周浪和其他两人早已站在楼梯口,也不见佩戴何兵刃,也不已经站了多久。昨日陈老说不必慌着去霸刀门,今日自然有人来迎,然不出所。当下正要走上前去,周浪却他一步走了过来,另外两人也跟在周浪身后。
“孟兄,在下奉请八臂魔神前辈与孟兄今日入霸刀门观礼,还请两赏脸,楼下已经备好车辇,请两移步。”
周浪倒是恭恭敬敬,客客气气,他分明比孟飞宇大了不少,刻却用了敬称,足见礼数。三人一起低下身子,拱手一拜,然后便站身躯,倒是让孟飞宇不所措,正要答话,旁边的门却开了,陈老缓缓走出,看见周浪三人,点了点头,三人又拜。
“霸刀门下然名不虚传,走吧!”
“请!”
陈老发话,周浪率带头楼下走去,陈老随后,顺便给孟飞宇使了个眼色,让他跟在自己身后,另外两人则随着孟飞宇走在后。人出了客栈大门,已有一匹装备精良的马车等在那里,周浪请陈老和孟飞宇上了马车,他们三人则各自乘马,一行霸刀门方行去。
马车内,孟飞宇当有些梦一般,这马车车厢内倒是宽敞,酒水、小吃、菜肴一应俱全,而且色彩、味无不妙,连盛用的也华丽非凡,当下来了兴致。
“我说陈老,您面子大,我跟着您,恐怕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啧啧啧,这番出来历练,恐怕是啥也练不到咯。”
孟飞宇说着,舒爽地伸了个懒腰,便靠在长椅上,把腿搁在窗沿上,软绵绵地瘫了身子。
“嘿嘿,小子,我这名头出去了,过不了几日,你自然厉害,这霸刀门一行是我陪你,可是你忘了,后面咱们可要分而行了。”
陈老喝着小酒,倒是比孟飞宇一步瘫在椅上,显得格外惬,是话语之中却满是揶揄。
孟飞宇隐隐有些岔气,在荒谷之中陈老总是有些贪杯,喝得多了,便面红耳赤,多多少少、隐隐约约到过一些曾经的经历,当时听的,当玩笑,可是这周浪和霸刀门却分明八臂魔神的名头,否则哪里能够这样客气。若是霸刀门的事一旦了结,自己一个人行走江湖,恐怕还得替陈老这个老头子挨刀背锅,实在是莫名其妙的飞来横祸。
“陈老,您这是要害我吗?”明白这一切的孟飞宇哭丧着脸,顿时坐起身来,端起酒壶便往陈老杯中斟酒,边倒便说:“我平日里可没少给您偷酒,您可不能害我!您有大对头、大仇家,若是找你不到,日后背锅的恐怕是我了!”
陈老见吓到孟飞宇,心中暗自高兴,心,这小子在谷内无法无天,如今终究害怕了。是这话却能在心里说说,外表却必须故作镇定,陈老当下悠悠一叹,故说:“我这仇家多啊。唐门当年和我仇深似,唐门的本事你也,善使毒药、暗,令人防不胜防,若是惹上他们,实在是不死不休,甚至喝水吃饭都要小心翼翼,当是无孔不入;扬州八老和我也不对,那几个老家伙若是还在人间,一手八卦刀阵法,足可以抵挡你大爷爷;兰州府的喋血双叟当年有一个死在我手上,另外一个也是有名的凶人,是不还着没有;上的神剑门与我也是仇怨难,那神剑门剑法足可以入列当前茅,高深处甚至可以拾草为剑……”
说着自己的仇家,仿佛说着段子一样,一个劲没完没了,陈老是越说越尽兴,那边的孟飞宇却是越听越头疼。他虽然一行走江湖,是江湖中的一些门派、高手倒也许多,这陈老每说一句,大多都是江湖巨擘,不是名门大派,就是武功奇高、成名多年的江湖老餮,若是陈老一走了之,他便得背负人寻找的难,虽然他年轻气盛,是这些却实在是无妄之灾,当下苦恼至极,把酒壶中的酒一饮而尽,竟然一滴也不剩了。
陈老盯着他把酒壶中的酒一饮而尽,顿时也不继续说话,气得吹鼻子瞪眼,却又因为在人家马车之上,不好发作,得冷冷一哼,双臂叉环在胸前,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便不说一句话。
孟飞宇嘿嘿一笑,心中又得又担忧,是年轻人初生牛犊,一会儿的功夫,烦恼便抛在脑后,竟兀自吃起小菜和零食起来,不多一会儿马车便停了下来,车帘人拉起,露出脸的正是周浪。
“两,请下马车。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