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着我干嘛?”
“废话,你拿了神女宫的银子,我是神女宫的人;银子是我姐的,我是我姐的妹妹;我身上没有银子,你身上有神女宫的我姐送的银子,你说我跟着你干嘛?”
孟飞宇心中无奈,仿佛吃了一蟑螂一般,觉得憋屈,当下过包袱,随手抓了四枚银锭,递了过去,说:“我给你银子,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不行!”
“为么?”
“这么多银子,我一个弱女子,背着太重;这么多银子,我一个弱女子,害怕人惦记;何况,日后你要么是我姐夫,要么是我丈夫,我不得多了了,万一你狼心狗肺、十恶不赦、天理难容、坏事尽、声狼藉,是个貌岸然的死小人、阴险之徒、伪君子,那我和我姐该怎么办?”
“噗!”正在吃面的孟飞宇猛然噎住,剧烈咳嗽起来,使劲捶着胸口,可是对方依然不肯过,甚至笑着趁胜追击:“你看,本姑娘说中痛处,你便失了方寸,吃面都噎着,看样子就算还没有尽坏事,恐怕也有过这样不轨的法。”
一番咳嗽的孟飞宇脸色涨红,喝了杯茶水,瞟了瞟夏蕊,分明看到面上掩盖不住的得,于是调侃:“姑娘,你刚刚不是也险些噎着么?”
“那是……”夏蕊起刚刚自己的吃相,脸色一红,生气地跺了跺脚,轻轻一哼,语言加刁钻地说:“男人和女人能比吗?禽兽和女能比吗?败和斯文能比吗?臭虫和仙女能比吗……”
“住,住!”眼见夏蕊说话的音量越来越高,四周聚拢而来的目也越来越多,孟飞宇急忙制止,心中当是无可奈何,也没法,说也说不过,逃也逃不脱,实在是气至极,当下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说:“姑娘,在下服了,心悦诚服。不过,我有个问,若是我不同婚约呢?”
“哦,那你是死?!”夏蕊故露出几分惊讶,眼见孟飞宇垂头丧气,却依然不忘记给他后一击,“那你死吧,你不是带剑了吗?自刎就行,记得走远一点,把血溅到本姑娘身上。日后谁要是了我姐夫,我丈夫,我给你烧纸钱的时候,一定告诉你一声。”
……
一番争论以孟飞宇的惨败告终,后的结局是,孟飞宇不得不带着夏蕊上。和春蕊不同,夏蕊似乎加泼,古灵精怪的一上处处找机会和孟飞宇作对,无数用语言冷嘲热讽,弄得孟飞宇焦头烂额。开始的几日,不为何,孟飞宇已经格外小心谨慎,却总是在夜晚莫其妙地沉沉睡去,等二天起来,又总是能见到夏蕊躺在自己身旁,以至于他后吃饭、外出、睡觉都不得不将所有的门窗封死关牢,以防不测。后的一日,在巢湖边上,不为何生气的夏蕊竟然在码头上抓住孟飞宇的手,然后高呼色狼,搅得他不得不仓皇乱窜,事后夏蕊却笑得枝乱颤,显得格外得。
凡种种,孟飞宇皆是无可奈何,能由夏蕊随为之,不过这一上虽然憋屈,倒也多了一些趣味。闹闹本就是年轻人的本性,数日之后,孟飞宇反而觉得这样的日子比起和陈老在一起,要好得多。加上春蕊送的银两颇多,两人一上倒是也毫不矜持,游山玩水之下,关反而密切了许多。
这一日,两人骑马到了淮,因为要横渡淮水,两匹骏马便顺手卖了出去。淮水湍急,加上雨季刚过,大涨的水面波涛汹涌,一排排的浪簇拥着堆叠在一起,江风吹得人有些睁不开眼。码头上人来人往,大大小小的船停满了码头,装卸的挑夫着膀子,拉纤的纤夫们呼喊着口号,偶尔有一群孩子奔跑而去,四周的小贩摊摆满了一,淡淡的腥味和汗水混杂在一起,吆喝声、贩卖声、说话声纷纷入耳,虽然嘈杂却丝毫不显得混乱。
孟飞宇原本挑一条小船,然后置办一些简单的酒菜便渡水上,可是夏蕊却好奇地盯着那些大船,轻轻拉了拉孟飞宇的袖子,对着其中一条大船怒了努嘴。孟飞宇顺着的目看去,然发现挑了一艘大的船。那大船吃水深,高出水面约莫两丈,船身两侧高耸,底尖上挑,首昂尾翘,上有两排小屋,四处挂满灯笼,分明是一条游船。时船上正有十多个水手搬运货物,下面的挑夫也有一二十人,当是壮观无比。
“你说,咱们去吃点东,傍晚时乘船,就在船上歇息一夜,可好?”。
面对着夏蕊灼灼的目,孟飞宇倒是没有拒绝,反而爽快地答应了下来,这样的船他倒也未曾坐过。这一出来,虽然随陈老横渡长江,是也是坐了条小船而已,陈老性格谨慎,一上又带了霸刀,总担心出么差错,是以总是避开耳目,随行各地也不逗留,如今能坐着大船赏玩一番,自然也正对他的胃口。
孟飞宇找了个事的听了一番,又了银子,约定好了上船的时间。刻时辰尚早,两人便进了城,算随逛逛。谁曾两人刚走,那事摸样的汉子随招来一随从,皱着眉头,凝重地低声了几句,便让那随从急忙离开,却刻绕开了两人,选择了另一条,急匆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