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会火青和耗子先把老坎抬到悬崖上去了。我馋这几个外国佬的身……靴子很久了,但是坐下来一试发现除了我以外都不合脚,叶大脚的名字看来今天起是坐实了。不过装备这些倒是不缺,老贝甚至有了一大包据说是高级货的战利品,可是我们的食物已经快告罄了,本来一切从简,到了这里之后也一直节约着口粮,但是这一路消耗不少,还分了一大半给老坎。而且在这种雨就没停过的环境里,食物发霉变质的速度简直令人发指,可能正因为暴雨,这两天除了幺鸡我们一个会叫的活物都没有遇到,在耗子把最后一个罐头化作对幺鸡的疼爱之后,除了它叼回来的一只死老鼠,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能入嘴的东西了。
坐了一会藏蝇突然转头看向我:“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唱歌?”我愣了一下,看了看其他人,好像都没有表现出这种闲心,就问他什么歌?这种林子里难不成还有土著会唱周杰棍的双截伦?
藏蝇站起来转了一圈,最后指向一个方向道:“那边传来的,我听不太清,但是这个声音太特别了,肯定不是鸟叫之类的。”
藏蝇据说曾经当过地下技师,但不是给人搓澡按摩或者要损伤自己括1约1肌的那种,而是地下赌场。按他的话来说,隔着五米远都能听见骰子盅里面有根头发丝,所以听力应该还不错,我们不得不重视起来。
但是听了半天我们除了风声什么都没听到。等了一会火青和耗子回来了,正巧我们现在没有方向,所以一致决定循着歌声往那边看看,正巧也跟光头教主逃走的地方在一个方向,保不齐就是他主逃出我们手心之后高兴得放声高歌的声音呢?
丛林里跋涉真的一点美感都没有,我们继续上路后发现前面的路更难走了,而且越来越往深山里面,我们一路完全就是不停地旋转跳跃,当然旋转是因为饿得天旋地转,我真是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会连泡馊了的窝窝头都要省着吃。
赶路到第二天清晨火青拖回来一大挂香蕉,可是一吃才发现这香蕉里面竟然全是籽儿,又苦又涩完全不能下咽。老贝骂了声娘,转头就直勾勾地看向和火青一起回来的幺鸡。
我还来不及阻止老贝一个飞扑就抓住了幺鸡的脚,它受惊之下狠狠在老贝头上啄了一口跑开了。老贝惨叫着喊我们帮忙,我心想我可不想吃肚子里有手指头的鸟,转头看其他人也没有动作。
老贝滚了半天看我们没人理他,忍着疼痛跳起来把手戳到我鼻子底下骂道:“想啥呢山炮!你们瞅瞅这个!”
他手指一靠近我鼻子我就闻到一股恶臭到极致的味道,忍不住退开两步不停地反胃,他摊开手给我们看,一手的黑色污渍。
我大骂:“你丫是不是脑壳坏了!你想吃孔雀屎?你还不如吃雀儿呢!”
老贝跳着脚骂道:“你别以为我听不懂四川话!娘咧,你闻清楚了,这是尸臭,狗日的幺鸡刚刚又去吃什么尸体了。”说着我看到他手里有几根好像尼龙一样的纤维。
我一下悚然,凑过去看了半天之后耗子就道这年代太近了不是他的专业范畴,只有火青和老贝能肯定这味道是尸体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