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静说道：难道你怀疑

冯暴龙摇头，说道：不一定，不过，应该会有些关系，毕竟是一个农村老太婆，接触的人比较少，而且，平时里白素芳也没有招惹谁，凶手很可能跟周文民家有关系。

后来，冯暴龙果然从众人对孙小红的骂声之中找到了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这个周文民是个怕老婆的妻管严，结婚之后这几年一直在外地打工，两人一直没有孩子，后来到医院检查，医生说不是周文民的问题，这是孙小红的问题。不过，孙小红却并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农村对香火传承看的很是重要，检查结果出来之后，孙小红在医院就强硬的要求周文民回去之后说是自己有问题，不是她有问题。虽然孙小红的脾气很火爆，但是，说也奇怪，周文民就是喜欢孙小红，孙小红说什么，他就答应什么。

后来，两人一起回到了家。那会儿白素芳脑子还很清醒，就问到底是什么原因，医院检查出来没有，周文民就照着孙小红说的那一套说了。

白素芳本来怀疑是孙小红有问题，这会儿一听是自己的儿子周文民有问题，她也怕事情传出去就一改往常对孙小红的态度，孙小红本来脾气就火爆，看啥啥不顺眼，以前找了个风水先生说没孩子是因为灶门的位置不对，那炉灶开了几十年了，孙小红硬要改，白素芳执拗不过，只能让她改了位置。

其实，白素芳已经很让着孙小红了，不过，孙小红就是要事事都顺她的心，别人不能有半点意见。白素芳的不情愿让她心中很是怨恨，后来，一看周文民说了那番话，白素芳对自己态度转好，孙小红心中更是不平衡，竟然就背着周文民，在孙家村找了个男的，偷人。

世上没有透风的墙，孙小红偷人的事情传了出去，周文民知道之后也故意装作不知道，只是过年那几天回来，白素芳也不好当着他的面发作，后来， 周文民一走，白素芳和孙小红在家里的关系就越来越差，白素芳还好，因为她毕竟心里始终以为是自己的儿子不行，别人家要个孩子没错，她也比较能忍，不过孙小红却越来越狠，白素芳的神经后来就出了问题。

甚至，出事之前，有村民还戏称说周文民他妈要是再不死，恐怕，孙小红会拿刀把她捅死。

当时，两人的情况已经到了这一步，可想而知，孙小红心中有多怨恨宝白素芳，整个过程中，孙小红家的大哥二哥还给孙小红撑腰，加油打气，一边是几个壮年人，一边是一个已经近乎崩溃的老太太，谁都知道孙家欺人太甚，不过，别人的家事，旁人也不方便去管，后来直到今天，白素芳就死在了茅坑里。

冯暴龙上下打量了孙小红几眼，让她将院门打开，大家一起进去到茅厕看了看，发现里面的茅厕是一个倾斜的斜槽，所以，白素芳是不可能从这个地方落下去，因此，白素芳只可能是从外面掉落下去。

拍摄了照片，冯暴龙叫人搭把手将白素芳的尸体捞了起来，没过几分钟，法医就赶来了，检查过尸体之后发现死者生前并没有挣扎的痕迹， 根据村民们的供述，白素芳平时除了神经有一些问题，身体四肢都能正常的活动，所以，如果是在水里淹死的，白素芳死前会挣扎，可是，白素芳死的却很安详，因此，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白素芳是被人杀死之后推入茅坑的，那么，什么样的手段可以杀死一个人，而让这个人不会有任何挣扎的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