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你就快点将这封信交给沈渐,我早就讨厌了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岚姑娘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来一件东西,紧接着手一扬,一道白光直飞到狱卒的面门。
虽然陆一白从一开始就觉得这个狱卒可疑,但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岚姑娘去偷那份奏折就是为了交给沈渐。可当看到岚姑娘突然出手的一瞬间,才醒悟,原来岚姑娘也瞧出了这个狱卒的破绽。
狱卒和岚姑娘仅隔着一道牢门,相距甚近。就在那道白光闪现的一瞬间,狱卒硬生生地一个铁板桥,惊险地避过那道白光,然后踉跄着退了三四步。回头一瞧,原来是一枚纤细的银簪子。
狱卒依旧面带微笑,说道:“姑娘拿错东西了,沈大人要的可不是这件银簪子。”说完,手一翻,亮出来一柄短刀。
陆一白生怕岚姑娘有什么闪失,伸手隔着栅栏门将岚姑娘挡在身后,说道:“岚姑娘是怎么瞧出来这个人有问题的?”
“沈渐要的东西,他自会亲自来拿,又怎么会派一个不入流的小狱卒?陆公子也瞧出来了么?”
“他销死了牢房的门。可这样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处,除非这里还有第二个出口。”
狱卒嗤笑了一声,说道:“你们瞧出来又能怎么样?既然如此,我就长话短说。快把那封奏折交出来,我就饶你们不死。或者,我先杀死你们两个,再将那封奏折拿走。”
岚姑娘顺手又从头上拔下来一枚银簪子,说道:“你倒会打如意算盘,可惜今天要失望了。我若是拿到了那份东西,又岂能被关在这里。”
“哈哈……你能骗过沈渐,却骗不过我。你在御史台遇到了陆公子,可陆公子拿到的是一封假的奏折。那也就是说,真正的奏折还在你们两个人的身上,不知道我说的可对么?”
“当然不对。”说话的是陆一白。
“哦?那你说说,哪里不对了?”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是拿到了奏折,但不是假的。当时,我并不知道岚姑娘也想要那份奏折,也不知道会在蔡御史的书房里面遇到她。所以,我就给刘化凤一份假奏折,想要把那份真的送给岚姑娘。”
真奏折此刻就在岚姑娘的身上,岚姑娘见识了狱卒的武功不俗,知道陆一白这么说肯定更有深意,便默不作声。
“啧啧……你们两个还真是情真意切啊,不过没关系,沈渐现在正在做他的寺卿大人梦呢,我有的是时间跟你们耗下去。你说,我会不会相信你这个故事呢?”狱卒嘴上说着有时间,手上却没闲着,一边说着一边从腰间掏出来一个凿子一样的东西出来。
“你不相信?”
“我相信,岚姑娘为了你,不惜跟沈渐吵翻了脸。不然,何不理怎么能那么快,而且那么顺利地把你从寒潭里面救出来?”
这话让陆一白一惊,惊的不仅仅是岚姑娘为了救自己跟沈渐翻脸,而是眼前的这个狱卒竟然连何不理都知道。
狱卒将手中的凿子插在岚姑娘牢门的铆钉上面,轻轻一拧,牢门的铆钉应声脱落,牢门上的铁链也就脱落在地上。
牢房的木头是浸泡过桐油的,就算用斧头砍,也不会轻易砍断。很显然,在没有牢门钥匙的情况下,狱卒手中的这把特制的“凿子”是打开牢门最有效的工具。
狱卒又将凿子插回腰间,说道:“你肋下的伤被包扎过,而且你在旧伤复发的时候昏迷不醒,很显然你的身上藏不住东西。所以,我情愿不相信你的故事,先从岚姑娘的身上搜起。”
陆一白和岚姑娘被关在两个牢笼里面,只能眼睁睁地瞧着狱卒走进岚姑娘的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