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嘴的鸭子飞了,哪有你这么傻的男孩啊,别的男孩子天天做梦都梦不到的呢!”
“唐小姐可是位心思细腻的人,她今天能和你聊那么久是有原因的!”最后一个闺蜜终于开始解释,“平时别的男孩追求她她都是不屑一顾的,今天她主动找你聊天本来就是我们始料未及的!”
那啥,这确实太突然了。
三个女孩同时鄙视了我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甩下我一人杵在原地。
今天确实有些太莫名其妙了。
我有些惊喜,同时又幡然悔悟。
算了,回家休息吧,上班太累了,是时候保养一下身体了。
我到达了我的小区大楼,并乘坐电梯来到了十七楼。
可就在我准备开门的时候,我却迟迟不敢进去。
从我家里传来了喧闹的摇滚乐声,即使隔着大门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我退后一步,检查了一下房门号;
是1703号没错啊。
我拿出钥匙,打开门锁,缓缓地掰开大门。
在我刚打开大门的一瞬间,巨大的音响声扑面而来,我的耳膜也因此开始震动。
除了耳朵,我身体的其他部位都感受到了或多或少的颤动,我能明显地感受到我的听觉逐渐开始变得清晰,因为我一下想清楚了音波除垢的原理。
我赶紧进屋并且反锁了大门。
胡思源坐在沙发上,旁边放着我从来没用过的大音箱;
因为我自己从来不懂音乐,但又因为总觉得家里缺少点什么而买来凑数的。
他一边调着音乐,身体一边随着节奏抽搐,如同一个喝高了的醉汉。
“干啥呢?我就出去几个钟头,你们搁这造反呢?”
我大声呵斥他,但我还是感觉音乐声完全盖住了我的责骂声。
“天嗣,你得试着改变一下生活了。”胡思源还在那不停抖动,“你周围的环境太压抑了,你要尝试一下健康积极的新作息习惯。”
我真想跳起来一脚给他,住在我家就算了,还弄的这么大动静,不知道等下邻居会用什么亲切友好的话来慰问我。
“被老板炒了对吧。”潘廷远从一旁的厨房出来,“偌大的房子一个人住挺寂寞的不是吗,我们来给你整点活跃的氛围。”
说罢,他便从厨房里推出一个大火炉子。
“喂喂喂!别乱玩火啊,把我家点着了怎么办啊!”
随后廷远又拿出一根长长的竹棍,上面绑着几只刚解冻的小鸡。
“来搭把手,思源。”潘廷远将竹棍放在火炉上烤,然后往小鸡身上刷油,“来,帮我改一下刀。”
“收到!”只见胡思源拿来一把大剪刀,“吼吼吼,我已经控制不住我的口水了。”
我见状好像一下收拾不住,急忙去厕所拿脸盆接了一盆水备用,防止起火。
廷远拿出调味罐,分别往小鸡身上撒上盐,鸡精,味精,胡椒,孜然,辣椒,老抽,蒜汁等调料。思源则在一旁疯狂的转动竹棍。
“喂!别把调料撒在地上了,不好打扫的啊。还有思源!你别把炭火弄出来了啊。”
我明知他们不会这样罢休,可我依然说出了这句话。
怎么回事,我竟然挺想看他们继续下去的。
虽然大脑告诉我不要这么玩,但我的内心却真真切切的盼望这样的活动。
可能是常年生活的压抑改变了我,学业上的不顺,直接导致我现在这样的生活。辛劳的打工不能改变这一现状,刚才老板给我的辞退加重了我的抑郁,可我现在就是如此渴望一次发泄。
内心十分挣扎,但我可能就需要这样一次的放飞自我。
我离开了这里,来到音响处,将音乐换成了嘻哈。咬了咬牙,然后将音量键按到最大。
顿时我感觉这个屋子都开始了震动,这下不只是隔壁的邻居了,我感觉楼下的等会可能也要过来跟我提前拜年。
他们两个看了看我,随后欢呼了起来。
廷远放下手中的工作,从冰箱里拿出几瓶冰啤酒。很显然是他自费买的,因为我的冰箱里只有牛奶。
他直接将一瓶啤酒隔着数米扔给了我,我顺势从旁边的大理石茶几边上一下撞开瓶盖。我和廷远碰了下瓶,直接畅饮起来。
胡思源还在不停地翻动手中的竹棍,然后将仅剩的一点调味汁刷了上去,最后用刀划开了金黄色的外皮,里面的精肉正在往外淌着汤汁。
“熟咯,小鸡熟咯。”胡思源欢呼起来:
我们直接围着火炉对着烤鸡狼吞虎咽起来,如同野人一般,没有其他工具,只用手一块一块撕开。
伴随着音乐声,我们一边喝啤酒一边吃烤鸡,没有什么比现在更惬意了。
不管等下清洁卫生有多麻烦,无论到时候善后有多烦人。此刻,就是最开心的时候。
可能我的内心真的渴望一次这样的激情,我在平日劳累的工作中麻木了,我真的需要放这么一次假。
从小到大没啥朋友的我在今天体会到了久违的真正意义上的快乐。
“可能这就是生活吧。”
酒足饭饱的我静静躺在地上,脑内没有去想其他的东西,享受着空调带来的凉意。他们两个随后也倒了下来,我们就这样安详地躺着,我已经忘却之前那些令我不愉快的事情,不再去想那些费神费力的破事,我现在只想享受生活!
我终于找到一点生命的意义,我将尽我所能地去追求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