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澄说道:“姚前辈,请遵守承诺,不要为难云秀宫。”
姚云长老闻言,沉默不语。
一位仙道八境巅峰,输给一位武道六境。
姚云长老心中憋屈,可是又无可奈何。
文斗,姚云长老说不过春丽掌门。
武斗,姚云长老已经输给李道澄。
文武斗皆输,龙虎剑宗本身又不占理,姚云长老左右为难。
游龙剑谱,对于龙虎剑宗来说,意义重大。
游龙剑谱是龙雷祖师所创,具有强大的杀伤力。
游龙剑谱的取名,源自飞剑有龙腾虎啸之势。当初,龙雷祖师就是凭借游龙九式称霸逍遥大洲,并创立龙虎剑宗。
游龙剑谱落入云秀宫后,龙虎剑宗的一些前任宗主,都有过重新夺回游龙剑谱的打算,只是碍于两派之间渊源颇深,不好公开抢夺。
龙虎剑宗毕竟算得上是名门正派,不愿背上强取豪夺的坏名声。龙虎剑宗的现任宗主廖非凡,是一位剑痴,当上宗主后,对游龙剑谱垂涎三尺。廖非凡先是以购买游龙剑谱的名义与云秀宫协商,怎奈云秀宫掌门春丽油盐不进,一口拒绝龙虎剑宗的购买要求。万般无奈之下,廖非凡只好霸王硬上弓,决定明抢。
廖非凡将明抢游龙剑谱的任务,交给姚云长老。
在龙虎剑宗,姚云长老剑法超群,办事稳重。为了震慑云秀宫,廖非凡还借给姚云长老一件载有蛟王魂魄的法器。
姚云长老当时接过法器,信誓旦旦保证:“宗主,云秀宫的春丽掌门,修为不过仙道八境中期,老夫对付她,绰绰有余。何况还有宗主的法器,此次前往云秀宫,必能取回游龙剑谱。”
姚云长老心有不甘,李道澄心知肚明。
“请姚前辈三思而后行,不要出尔反尔。我们走后,龙虎剑宗如果再来抢夺游龙剑谱,一旦被我们知道,定要拆了龙虎剑宗的祖师堂。”
李道澄说此话时,义正词严。
姚云长老闻言,有些不悦。
山上的门派,祖师堂是门面,拆人家的祖师堂,就是结下死仇。
“这位小兄弟,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不要把话说绝。”
“姚前辈,我不是信口开河。根据永义王朝的修士条例,如果明抢别家宗派的法宝,就是要受到这样的惩罚。”
“永义王朝的修士条例,我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今日你我比试,我道法不如你,愿赌服输。可是,你拿出修士条例来说事,我们不想听。我们这些修士,有自己的规矩。”
“姚前辈,你们的那些规矩,已经被淘汰了。如果按照你们的规矩,就是弱肉强食,就是强者为尊。这个世道,不管是山下还是山上,不管是凡人还是修士,弱者和强者,都应该得到尊重。强者有强者的自由,弱者有弱者的自由,强者不能强迫弱者干自己不愿意干的事情。今日,你们龙虎剑宗比云秀宫强大,你们就能名正言顺的欺压云秀宫。明日,有更强大的宗门来欺压你们,你们也只好逆来顺受。这样的规矩,才是狗屁规矩。永义王朝制订修士条例,就是希望约束强者,不让他们胡作非为。这样的修士条例,有什么不好?山上的修士,自由散漫惯了,出拳或出剑,都是根据自己的私利或心情,这样的行为,早就该严加约束。山下的凡人,他们不是蚂蚁,也不是臭虫,他们跟山上的修士一样,都应受到律法的保护。根据修士条例,明抢就要拆散祖师堂,如果更严重,还要诛杀,当场让其身死道消。”
龙虎剑宗的那群青衫剑客,还有云秀宫的那些红衫女剑客,听到李道澄的阐述,有些觉得有理,有些觉得不爽。尤其是李道澄将修士与凡人相比,让他们的优越感受挫。
忽然,从云秀宫上空传来一阵狂笑声。
“张口闭口就是修士条例,真是好笑。我们山上的修士,如果违反条例,永义王朝还要给予惩罚,这是痴人说梦。”
一位中年青衫剑客,御风来到云秀宫。
姚云长老向前,拱手行礼道:“参见宗主。”
“参见宗主。”
“参见宗主。”
龙虎剑宗的众弟子,依次向宗主廖非凡行礼。
姚云长老此去前往云秀宫,廖非凡即使做了周全的打算,仍旧心有不安,冥冥之中有股奇怪的感觉,好像姚云长老这次要阴沟里翻船。
廖非凡心神不宁,又见姚云长老他们久久不归,便御风前来云秀宫,看是否发生什么意外,自己好出手相助。
廖非凡到达之时,姚云长老和李道澄的比试已经结束。
廖非凡本想不露面,结果听到李道澄谈及修士条例,实在忍不住,就现身出来,想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春丽掌门以心声告知李道澄:“这位英雄,你要小心些,来者是龙虎剑宗的宗主廖非凡,仙道十境,实力不可小觑。”
李道澄同样以心声答道:“谢谢掌门提醒,我能应付,无需担心。”
廖非凡面向李道澄说道:“这位兄弟,你刚才大言不惭,说要拆了我们龙虎剑宗的祖师堂,是不是有些自不量力呢?”
李道澄正色答道:廖宗主,我刚才的话,是有一个前提的。如果你们龙虎剑宗非要强抢云秀宫的游龙剑谱,我们不会袖手旁观。”
廖非凡问道:“你们与云秀宫熟识?”
“我们只是路过此地,与云秀宫不熟。”
“那你们为何要替云秀宫强出头?”
“天下人,管天下事。”
“好一个天下人管天下事,不知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廖宗主,我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不劳你操心。”
“这位兄弟,如果我们非要夺走剑谱,你又当如何?”
“简单,那我就拆了你们龙虎剑宗的祖师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