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带路。就在…..哎呀!”她突然对着我身后惊叫起来。
只听得一记电磁发射的声音,我身后倒下一只畸体。它的的胸口有一个焦黑,正在冒烟的大洞。
“别慌张。”李湘琴举着轨道枪。
“样,样本在三楼。”祝凯莉说,“我们得尽快上去。”
“我们是用电梯还是直接走楼梯”我问。
“我觉得电梯不安全。”祝凯莉说。
“那就楼梯。”李湘琴说。
我们刚刚行至楼梯口,迎面又扑来四只畸体。李湘琴从自己的腰间抽出光剑,在按下光剑能源开关的同时顺势向上一挥,直接把一只畸体在半空中劈成了两半。
“躲到我们身后!”我一边对祝凯莉喊,一边启动了胸口的小型加特林机炮。剩下三只畸体便暴露在我的火力网中。有几发子弹打在畸体的胸腹部,居然弹开了!
“实弹系武器效果不好。”李湘琴说。
于是我右手举起轨道枪,瞄准一只畸体发射。再厚的角质层也毕竟敌不过电磁炮,它立刻失去了作战能力。但是这次攻击的起手和硬直都很长,另一只畸体已经扑到了我的身上,惯性使畸体和我撞到了身后的墙上。
“使用腰部的电弧发生器。”李湘琴又砍死了一只畸体,对我说。
我即刻会意,机甲腰间霎时间闪出一串电光,畸体身上立刻火花飞溅。我顺势把已被高压电击至冒烟的畸体从身上甩开,然后立刻给其补了一发轨道枪。
这场小规模的战斗结束了。“你还好吧。”我问祝凯莉。她此刻蜷缩在墙角,面色呆滞,显然之前没见过这样的战斗场面。
但她还是努力地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情绪。然后说:“没,没事。我们继续….往上走。”
“到底是什么病毒,这么急需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我问她。尽管苏凌之前也说了研究所内藏有可怕的病毒,可是这样的说法毕竟太笼统,我想要知道更详细的情况。
“就是….一种,那个,非常致命的病毒。总之,呃,我们得…..赶,赶快拿到它。”祝凯莉支支吾吾地说着,眼睛却一直有意避开我的目光,这使我感到疑惑。
“还有一层。”到了二楼,李湘琴说。
二楼已经是研究所内的实验室场所。现场却是一片狼藉,实验仪器被损坏,试管,仪器碎片,不明的液体,散乱的实验报告纸张等,都横陈在地板上。
我捡起一张实验报告纸,上面写着有关某个实验的部分报告。
日期:五月七日
注射type-2型后临床表现:试验体第33号的狂暴性显著降低,体温未有变化;心跳,脉搏等仍旧高于正常水平。试验体第34号无变化。
…….
我只能看得清这些内容,剩下的被污渍和血渍弄得难以辨识。
“刘小姐,我想问一下,你们研究所究竟在研究些什么”我突然问道。
祝凯莉一颤,像是被吓了一跳似的。然后她说:“我们研究所,是,是为m市的生化科技公司进行…..病毒研究工作,用于开发治疗某些疾病的药品的。
“这张报告里提到了试验样品又是什么”我把那张纸给她看。
“是…..天呐,它们又出现了!”她刚要回答,从二楼几个实验室里又窜出了好几只畸体。
我和李湘琴只得应战。其中一只畸体死亡之后,喷出的血液和其他畸体的不同,是绿色的。这种不同的血液溅在李湘琴机甲的右臂,冒出一阵青烟,发出“嘶嘶”的声音。我仔细一看,她机甲右臂被绿血沾到地方居然有轻度的腐蚀,至少机甲最外的一层防护涂层已经被这怪血完全破坏掉了。可以想见,这种血液如果直接溅在裸露的皮肤上,会是什么后果。
“这层楼上的畸体实在很奇怪。”我说。
苏凌点头,然后突然举起左臂,对准了祝凯莉的头部!她的动力机甲左臂内置的光束喷枪蓄势待发,从iesp-144一号机的扬声器里传出她冰冷的声音:
“你们研究所在研究什么”她问。
“我,我不是说了么,研究病毒…..”祝凯莉明显底气不足。
“你这是干什么,李湘琴”我问李湘琴。
“你仔细看那些畸体身上。”她对我说。
我仔细一看,发现刚才没我们杀死的畸体身上,有的在手臂部位,有的在腹部,都插着半截断了的导管。还有一只畸体的背上有一个明显的烙印——印着“no.34”的字样。
“难道说,刚才实验报告上提到的试验体34号,就是指的这个畸体”我说,“它们身上有断了的导管,说明它们……是从实验室里挣脱出来的”
李湘琴此时走到一个刚才窜出畸体的实验室门口往里望去,然后对我说:“你过来看看。”
我过去一看,里面竖立着好几个玻璃做的容器,里面充满了淡绿色的液体。液体中包裹着的,是一只浑身插满导管的畸体。有几个容器已经破裂,使得液体泄漏,流到地板上,里面的畸体不翼而飞——不过我几乎可以确定,刚才我们干掉的畸体怪物就是从这里面逃出来的。
祝凯莉也走到了实验室门口。看到这个场景,我从她的表情中可以看出,她已经没有什么借口来解释这些“试管”里的畸体的合理性了。
“你们研究所,其实是在研究畸体。”我说,“为什么要欺骗我们”
“我,我承认,我们研究所之前的确在研究畸体。”祝凯莉低下了头。
“根本就不是外面的畸体占据了你们的研究所,”李湘琴说,“是你们控制不了研究所里的畸体了。”
“对,你说得对。但是!”祝凯莉突然抬起头,对我说,“三楼藏着的病毒样本非常重要!不能让它被扩散开来!”
“你如何让我们相信你”李湘琴反问。
“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至少要相信三楼有重要的病毒样本这一事实。”
“我们就再信她一次吧。”我对李湘琴说,“也只有到了三楼,才能证明她说的话是否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