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有常识的人看到现在这个情况,会如何判断一个人中弹身亡,我在事发现场,手里拿着枪。
"抓住凶手!"其中一个有常识的目击者指着我喊道。几个人响应了此人的号召,向我扑过来。而我自然不能束手就擒,于是我丢了手中的枪,撒腿就跑。
身后此时有人在追我,我只有选择逃逸,真是一道无解的选择题:现在我选择逃跑,搞得就像真是我杀了杜之书一样;但若不跑,束手就擒,这也不是什么好选择。
究竟是谁杀了杜之书我不知道,此时我也只顾着奔跑。我选择往建筑物之间的缝隙跑去,这样有利于我的逃逸,但是副作用就是会有走进死胡同的危险。
我跑到了一个弄堂里,前面的一间民房,房门此时打开了,一只手伸出来向我挥着。
"快进来!"一个女声传来。我也顾不上其他,侧身闪进屋内。进屋的同时,门也迅速关上了。刚才我跑地比较快,我想他们应该难以发现我现在在哪儿。
这是一间布置颇为简陋的屋子,我微微弯腰,喘着气,希望能够迅速回复体力。
"这么急,赶着投胎啊。"这时候我看到了屋内一个女人,她应该就是这间民房的主人,也应该就是她刚才开门接纳了我,让我得以紧急避险。
"总之,多谢了。"我对她说道,"刚才事态比较紧急。"
"犯了什么事啊,被人追杀"我抬头看看女主人,这个时候我才开始仔细端详她的样貌。她看上去大约三十岁左右,留着干练的短马尾,面容颇为清秀,但是不像二小姐那样有着比较浓的妆。
"事实上,刚才追我的人认为我杀了人。"我说。
"杀人"女人带着不以为然的语气,"杀个人就了不起了现在这世道,故意杀一个人的理由可以多了去了。你杀了谁如果你只是杀了西华村的一个妓女或者一个吸毒的,这跟杀死一条狗没什么区别。"
"刚才我没有杀人,但是他们认为我杀了。"我说,"杜之书死了。他刚刚接管三爷的势力不久。"
"他死了"女人道,"就算他做到了西华村村长,我也当是死了一条狗而已。"
"对了,还没问您的姓名...."这时我问女人。
"我没问你叫什么,说明我对你是谁不感兴趣。"女人摆手冷冷道,"所以你也没必要知道我叫什么。"
"了解了。"我道。
"我想,追你的人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散伙,你在我这儿避避风头好了。"女人对我说。
"谢谢。"我对她说。
"少来。"女人似乎不领情。
于是我找了个椅子坐下,一时百无聊赖。女人进了里屋,我也不好跟着进去。大约过了两三个小时,她从里屋出来了,而我此时正好也几乎用光了自己打发时间的全部手段。
"肚子饿不饿"女人此时对我说。
"还可以。"我道。自从在大荒的这段日子以来,我几乎没有特别饥饿的时候,每次吃饭都像是在例行公事。
她的鼻子里似乎发出鄙夷似的哼声,接着女人便又进了里屋。过了一会儿,她端出了两盘食物出来。她把其中一份摆到我面前,对我说:"将就一点。"
她给我的食物和她自己是一样的,于是接下来我们的食物吃上去也一样的味同嚼蜡,我们也一样地草草吃了几口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