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道为么,露这一天很早就醒了,早早地从床上起来,开窗帘却并没有炫目的阳照进房间,一个惨淡的阴天。没有阳当然也就没有提神的效果,这他迷迷糊糊地穿着睡衣走盥洗室,洗漱毕就来到一楼的餐厅,却看到泠萱和泠垣的穿着十分正式,泠垣穿着的是黑色的装衬着暗红色的衬衫,而泠萱也是一样,黑色装搭配短裙,严肃而静默。
“早。你们这是?”
“醒啦,你个小懒虫呢,吃早饭换身正装,我们去个地方。”
听到这句话的露钝疑惑,转头看了下墙上的钟,还以为自己弄错了时间,但并不是,现在是早上点,自己已经比平时早了个小时,而寻常这个时候,姐姐应该还在床上,而自己也没有这么早起,可现在两个人都穿好了正在享用早餐。
“我们去哪里?”
“去换衣服吧,没有这种正装的话,就穿我的。”
露下意识地问了一下,但是,姐姐却让换一身正装。反正泠垣的话虽然很难相,但是姐姐的话必定不会有问题,所以没多久就换好了正装,吃了早饭。
“好了,走吧。”
并不是露的错觉,泠垣天没有了常的那种玩不恭的语气,而是偶尔听过的,那种严肃的、认的语气。仅仅是这一点,就让露觉得天似乎有着特的意义。
然后马上,露就发现了第二个不一样的地方,天的车也是泠垣亲自开车,而不是司机代驾,自然,这个车上,现在只有他们三个,也就是寻常的一家人出行。
“姐姐,我们到底去哪里?”
“带你去见个人。”
“谁?”
也许是因为露惯了托,下意识地问了一声,然而,这声询问倒是让泠萱警觉地看了眼前排的泠垣,而露也从后视镜中瞥见他稍微皱了一下眉头。
“一个你要见的人。”
泠垣只是这样说了一句,然后就转而变得沉默。
露从来没有想过,泠垣不开玩笑和调侃之后,居然可以让氛围变得这沉重,车内的气仿佛都他凝固了一样,自己竟然会到有一些呼吸困难。露开了车窗,瞥向窗外,高楼也好,房屋也是,随着车子在道上的前行,逐渐变得稀疏。显然,他们在驶向郊外,而这里还是露从来没有来过的地区。
就这样,又过了数十分钟,车慢慢停了下来,最终在道上停稳。
“我们到了,下车吧。”
“妹妹,你跟着泠垣走,我去拿。”
泠萱说着开车门,几乎是和露同时下了车,而露则站到了泠垣的边上,就看见泠萱从车子的后备箱中拿出了一捧鲜,眼尖的露很快就认出了其中的几种:紫郁金香、石竹、勿忘我,这三种的语露也都有所了解,恰好都是有关于爱的。
“是母亲吗?”
露猜问地向泠垣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但是,答的,却是来自泠垣的悲伤的微笑,随后三人进入了这个地方。
在这里,泠垣的子走得很快,以至于让露有些怀疑这个到底是不是平时的那个泠垣,他的那个样子,就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和爱人相见的亲年,是那样的急切与渴望。这在一个地方都是令人羡慕的场景,只是唯独不应该发生在这里,因为这里,是墓地。
“到了。”
泠垣来到一座墓碑前,霎时间,他就如同凝固了一样,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母亲,又到了天了呢。”
泠萱的语气也同样沉重,将手上的到墓前,然后微微鞠了一躬,露则也是同样,模仿着姐姐的动作。
“抱歉,其实,全没必要把你们都带到这里来的。”
泠垣一出口让露就愣了一下,但转念一下,也不是不能理解,和姐姐都并非由母亲所生,只是用了遗传因子制出的人工孩子,所以,从这一点来说,们俩实没有必要。
“就这样,我们的血管里留着同样的血不是吗?”
露不道为么,忽然脑中就浮现出这么一句话,说了出来,而答的,却是来自姐姐有些意外的目。
“是呢,这血管里的血,是无法切断的羁绊,也是阻碍。”
不道为么,泠垣的话中带着一股厌恶和违和,可是,那语气中,了叹外,还有一股不道对谁的不满。
“对了,还有这个。”
泠垣说着从一副口袋中拿出一张塑料卡到墓上,将原本的那张卡替换掉,原来的那张卡中的内经过一年的风吹日晒显得有些枯黄,而看到泠垣换上的新卡,露发现那是一朵,虽然已经压扁制成标本,但是依旧开得绚丽,如同爪子的白色瓣肆意张扬着。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