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生嘴角抽搐得更厉害了,你们家还真是合我胃口。人家都是渴望自家子弟发奋读书,将来好考取功名,你倒好,来一个反其道而行之。
不过想想,要是江明月的话,估计也能说出同样的话来,他们老江家的,还真就是这个尿性。
“大哥哥,你还有别的问题要问我吗?”
江清生摇头,心说这只是同窗之间用于打发时间的闲聊环节,又不是给你招相公,自然是不必那般刨根问底。
“那大哥哥给我看你的剑吧。”
江清生觉得脑仁疼,还好此时两人属于轻声交谈,因此方才西门夜雨这句似乎带着某种不可言喻色彩的句子不曾被旁人听到,否则指不定以为他对这长相灵气的小萝莉做了什么非法举动。
“你为什么想看我的我的剑法?”
“不是剑法,是剑。”
???
江清生很疑惑,不是剑法,是剑?她不是好奇为什么江清生能在通天路上走出二百三十步整,而是好奇他的那柄锈剑?
疑惑过后便是意外,很意外。
因为这锈剑实在是太过于其貌不扬了些,乌黑的剑身,坑坑洼洼的红色锈迹。说实在的,若不是剑刃还有几分锋利,和那烧火棍也没多少区别了。
但是别人不知道这锈剑的强大,他江清生知道。但凡他江清生出道以来,这锈剑碰过的宝剑不少,名剑也有,但均未落过下风。
而且江清生有个大胆的想法,他觉得梦中传授他万象冰心剑的神秘青衫剑客,就跟这锈剑有关。
说不得当年他爹还真就没骗他,这其貌不扬的锈剑里头,说不得还真就藏着什么大秘密。
而西门夜雨,是他江清生遇到的第一个,看出锈剑不凡的人。他有点紧张,说不定这小丫头还真就能看出什么呢。
“为什么想看我的剑?”
“因为它好像很强大。”
强大?这是形容剑的词语吗?一般形容兵器,要么说锋利,要么说重若千钧,可是强大这是形容人的词语。
“强大?”
“嗯呢,强大。”
“为什么会这么感觉?”
“直觉。”
江清生以手扶额,感觉头愈发疼了,你丫的小兔崽子真的不是来捣乱的吗?是不是以为我不打孩童,老实说,我们老江家的纨绔,发起狠来,那就是妇孺幼子的噩梦!
“你不觉得仅凭直觉定义一柄武器是否强大有些不靠谱吗?”
西门夜雨似乎也陷入了苦恼,她也觉得江清生说的有道理。但是她家里人都是这么告诉她的,觉得哪把剑顺眼,哪一把就是好剑。哪一把的“气”强,哪一把就是强大的剑。
“可是,是家主爷爷他们说只凭直觉就够了的。”小姑娘好像很委屈,她也觉得不太靠谱,但那不是没办法吗,她除了直觉也不会其他靠谱的方法了呀。
江清生眼眸一亮,西门家的当代家主说的?是那个当初跟着吕淳一的剑侍吗?
如果真的是,那这种层次的强者说的怎么可能是假话。就算是假话,那也是对外人说的,有对自家孙女辈撒谎的吗?
“西门家的家主是剑神的剑侍吗?”江清生只觉呼吸急促。
“不是。”江清生兴趣寥寥。
“你说的是祖爷爷,他很早以前就去世了,现在的家主是爷爷,算是祖爷爷儿子那一辈的人。”
好吧,有点小失望。但是也没差了,毕竟是家主,不应该会撒谎骗小萝莉才对。
于是乎,江清生避开讲台上杜明朗的目光,悄悄将手中锈剑递给西门夜雨。
接到锈剑之后,小萝莉脸上满是雀跃。
“大哥哥你真好。”
“好好好,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你先帮我看看我这把剑。既然你觉得它这般厉害,为什么是这幅鬼样子?”
究竟是什么,让一介剑中青年才俊,变成失魂落魄处处生锈的废材模样。答案即将揭晓,江清生兴奋地搓手手。
然而,西门夜雨并未立刻给出他想要的答案。
而是一直盯着锈剑看,偶尔还用手抚摸一下剑上的斑驳锈迹,眼中似乎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丝悲痛和惋惜,甚至于眼中蒙上一层水雾。
江清生大惊失色,什么鬼啊。你为什么好好的看个剑还能给看哭了。
江清生急忙从西门夜雨手中将锈剑夺回,西门夜雨眼中的水雾这才止住,没有化作泪水留下。
江清生很头疼,觉着这小丫头片子大大滴不靠谱。连带着觉着西门家这所谓的剑道世家也不怎么靠谱,毕竟家主都是以欺骗小萝莉为乐的猥琐大叔,这样的世家能有什么前途。
将来还怎么发展家族文化?立志将每一个族人培养成猥琐的怪蜀黎,好为社会每次的扫黄打非行动出一份力吗?
“说说吧,怎么给你看,还看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