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行字赫然是:散布萧月楼现身的消息,她必须死!
诸葛青苦涩道:“你知不知道我现在还能站在你面前全都是因为萧月楼手下留情,你却还要我去散布他的消息?”
诸葛青有些难以置信,傅玉书已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完全没去想他为何还能活着回来。
“阿巴!”
傅玉书大张着嘴,只能发出愤怒的声音。
但诸葛青与他相交多年,仅观其脸色便已知傅玉书心中所想。
诸葛青叹息道:“老傅,你不要执着了,这件事我不会去办的,我诸葛青绝不是一个恩将仇报的人!”
“阿巴——”
傅玉书怒吼,忽然抬脚去踢诸葛青,可他目不能视,又哪里能踢到这位好友?
啪——
他一连踢空几脚,脚下突然不稳,已摔在地上。
这一下摔得结结实实,触动手腕上的伤势,傅玉书当场悲鸣起来。
伴随着他的悲鸣,嘴角已流出苦水,空洞的眼眶中竟有血泪再流出。
“老傅,你先独自冷静一下,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诸葛青不忍再看好友的惨状,夺门而出。
等他端着一碗流食回到房门前时,突然听到‘砰’的一声。
诸葛青眉眼一抖,脸色已变得苍白,一脚踹开房门,屋里哪还有傅玉书的身影。
他立刻奔到碎裂的窗户前向下望去,就看见傅玉书正趴在街上,鲜血在其身下蔓延。
“老傅!”
诸葛青悲痛欲绝,从破裂的窗户间飞身坠下。
砰——
诸葛青落地时,长街如被砸出一个深坑,以他的脚为中心,一圈圈裂纹在扩散。
路上的行人何曾见过这种动静,早已吓得惊慌逃窜。
顷刻间,这条街道上已只有诸葛青还站立着。
诸葛青心系傅玉书的生死,疾步奔过去,一把翻过傅玉书软趴趴的身躯,就看见一颗尖利的石头上已沾满了鲜红的血液。
这些鲜血来自傅玉书的咽喉,他的咽喉处赫然有一个拇指粗细的黑洞,鲜血还在从这黑洞里涌出。
赫……赫……
傅玉书还没彻底断气,胸膛急剧起伏,但呼吸一到咽喉处便从那黑洞里发出。
这长街上怎么会有这样一颗石头?
傅玉书怎么又偏偏砸在了这石头上?
难道傅玉书注定要丧命于此!
砰——
诸葛青一把将那石头捏的粉碎,眼眶发红,目含热泪,望向怀里的傅玉书。
任何人的咽喉破裂了都是活不下去的。
傅玉书也不例外。
他的胸膛已不再起伏,身体也开始变得冰凉起来,但他那一张狰狞的面孔上,那惨白的嘴角却勾起了一起嘲弄的笑容。
这是傅玉书临死前的最后一丝神色,诸葛青看着那已凝固的笑容,双拳已握得噼啪作响!
“萧月楼,对不住了!”
诸葛青牙关紧咬,忽然抱起傅玉书的尸体,一步一步地在长街上走着。
……
……
“师傅,你这柄剑真的只是木头做的?而不是一种像木头的精铁?”
一株株翠柳间,正在蹦蹦跳跳的前行的苏红樱回头问着。
她现在的心情很愉悦。
因为她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逃亡了。
她的困难已全都被这位师傅解决了。
她一脸俏皮地望着萧月楼背后的木剑,希望师傅能给她答案。
萧月楼摇了摇头,解下木剑递了过去。
“呀,好沉!”
苏红樱立刻接过木剑,顿时就发现比她的月如钩要沉得多,她忍不住用小手在剑身上敲了敲。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