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未必。”寻意神色淡然,缓缓出一张a。
“这句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你!”赵铁妞嘿嘿笑着,出了四张2中的最后一张。
寻意摇了摇脑袋,柔声道:“走一步,看十步,这可是赵小姐你自己说的,怎地就当局成迷了呢?”
杂乱但明朗的牌局上,落下四张j。
“要,要不起……”赵铁妞耸拉着脑袋。
寻意将手中的牌全部丢了出去,道:“3到8的顺子。”
“顺子?”眼神黯淡的赵铁妞抬起头,似乎看见了翻盘的希望,伸出食指,细细点着自己的手牌,大喜道:“我要我要!”
“让你失望了,我已经出没了。”寻意摊了摊双手。
“啊?太可恶了!”赵铁妞说着脑袋着地,浑身挂满黑线。
一旁,吃了良久败尘的三个女子见状,顿时眉开眼笑,皆是向她伸出带着纸条的纤手。
“姐……妹妹,应该贴几条?”
“等等啊,我算一下,嗯,初始两条,两炸是八条,又因为她是地主,总共十六条!”
不多时,‘孑然一身’的赵铁妞,脸上贴满了纸条,轻轻呼气,贴得井然有序的纸条便飞舞起来,端的是‘衣带飘飘’。
沾了队友光的猪队友花智扯着嗓子,阴阳怪气嘶喊道:“有请下一位受害者!”
灵鸳捋起莫须有的袖子,自告奋勇道:“食人花你别得意,我来治治你!”
片刻后,败下阵来的花智,用含恨托仇的语气跟温馨言道:“殿,殿下,微臣先走一步……”
‘雀占鸠巢’的温馨笑骂一句“戏精”,同时仍不忘往他的脑袋上贴上纸条。
也就在屋里众人玩着游戏,欢声笑语的时候,天气门的外门牌坊处,忽然飞下两个人。
在前的,是个中年人,并未束冠,而是在后脑勺扎了一条长长的马尾,额方鼻挺,脸型似是椭圆,又不乏棱角分明,剑眉迷目,整张宽厚的嘴,都围满了粗且浓的短胡,咋一看,像是刺猬身上的黑色毛刺,坚硬非常。
他着了身白色的麻衫,脚踩一双草鞋,胸前的襟口,不知为何湿了大片。
中年人捋了捋额前那随着风儿摇摆不定的飞发,身形向后一仰,半躺在虚空,拿下腰间那个大葫芦,拔开塞子,将葫芦高高举起,再猛然倒出葫中酒,咕噜咕噜喝了起来,嘴里还不时喊着“痛快,好酒”的字语。
如此的放荡不羁中,顿生豪迈潇洒之感。
与中年人同行的年轻男子抚着额无奈道:“兴绿叔,您准备已久的表演卖力得过早了,这里连个人影都没有,装样子给谁看啊?”
后面这名年轻男子,长着一副越看越耐看的面孔,眼神清澈,仿佛蕴含着星辰与大海,皓月与明空,顾盼之间,宛若能说出话语来,头上的冠冕十分端正,修身的黑衫干干净净,满身的书卷气。
浪荡意醉的背剑酒鬼,温文尔雅,背着书箱的俊秀青年,好似太极中的阴阳鱼,分开,便是各自的极致,合起,虽然黑白分明,却没有形成冲突,反倒是格外顺眼,让人只觉缺一不可。
中年人闻言,朦胧的醉眼霎时睁大,踉跄转身,恼怒道:“臭小子你懂个屁啊,这叫临时抱佛脚,是防止一会儿出错的好办法!”
年轻男子觉得好笑,温声道:“兴绿叔,您醉得都快不省人事了,还能使得动瓷实的脑子?依你侄子我看啊,您一会儿啊,表演的肯定是躺在地上,如何才能更舒服的名堂。”
满身酒气的中年人,停下正欲到嘴的葫芦,无奈道:“兴公乐啊兴公乐,你小子就没指望我好过,得,我不喝总成了吧?”
被唤作兴公乐的年轻男子笑了,点了点脑袋,向前做了个请的手势,“兴绿叔,在这里磨蹭也不是事儿,咱走一个?”
“得咧!”兴绿虎躯一震,卸下满身的酒气与醉意,率先走在前面。
等兴绿已经离了自己有三四尺之距,兴公乐这才挪动脚步,无声跟在其后,不过,两人还未踏过牌坊,就被一个脸色病白的中年人拦了下来。
“兴绿兄!公乐少侠,端的是好久不见了,让扶某人我好生想念啊!快快快,且随我进屋,温茶洗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