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能不能把拖鞋放下，找抽是不是？”
“…”
饭桌上。
范无畏咬了口肉包，瞄了眼小玉子：“小玉子，你是不是想你师父了？”
小玉子摇了摇头，低着脑袋喝粥。
“那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柳月菲又问了一句。
“菲姐，畏哥，我真的没事，你们不必这样。”
“可是你菲姐说你做了。”范无畏说道：“而且从鹿都大学回来后，你就一直心神不宁，这叫没事？”
柳月菲附和道：“是啊，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你有什么心事就跟我们说，而且事情都是因我而起，你不说的话，我心里会很愧疚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说得小玉子纠结万分，她放下碗叹了口气：“好吧。”
于是，小玉子用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把她在幻境中经历的一切和一直缠绕着她的统统说了出来。
“我真的很害怕，”小玉子眼眶微微湿润：“我怕这一切都会变成真的，师父他们都会因我而死，我会成为一个罪人。”
柳月菲的双眼也微微通红，她起身将小玉子抱住，安慰道：“没事的，一切都会没事的，菲姐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循环的梦…”范无畏嘀咕一句，吸着豆浆陷入沉思。
梦，是一种症状，每个人睡觉后都会经历，而且每个梦都不一样，持续的时间也很短，所以大多数人醒来后只是模糊的记得梦中的部分经历，一旦时间久了就会忘得一干二净。
如果能让一个人清楚的记得梦中的经历，那就只有不断重复的做同一个梦，但这种概率微乎其微。
更重要的是，一个人做什么梦，与个人的心情有关。
小玉子因为在幻境中看到禅灵寺被毁，师父因救她而死，这让她心生愧疚，认为一切都是自己的错，所以一直心情低落，导致不断。
范无畏觉得，这个一直循环的梦，或许是某种信息。
“小玉子，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来得及问你。”范无畏一口气把豆浆吸完：“你一个女孩子，为何会在禅灵寺出家，按理说也该去尼姑庵吧？”
小玉子整理了下情绪，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听师父说过，他是在寺门口发现我的。”
范无畏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呆瓜，你想到什么了？”柳月菲擦了下眼泪问道。
“我觉得小玉子一直重复一个梦并非偶然，这或许与她的身世有关。”
小玉子疑惑：“我的身世？”
“对。”范无畏打了个响指：“你不是说梦中的那个女子让你有一种亲切感吗？我觉得那可能…是你亲生母亲。”
“亲生母亲？”
小玉子微微有些震惊，她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因为从她学会记事起，就只有师父和寺院，并未见过母亲，又怎么可能会梦到她？
而且…
“我记得梦中的那个婴儿叫‘莉儿’，与我根本没有任何干系。”小玉子回忆道。
“那或许是你未剃度前的俗名。”范无畏起身说道：“既然你是惠安在寺门口抱养的，那他肯定不知道你的真名。”
柳月菲若有所思：“有道理…”
“好了，收拾一下，准备出发。”范无畏打了个哈欠。
“出发？”柳月菲疑惑道：“去哪里？”
范无畏瞅了她一眼：“禅灵寺啊，还能去哪里？白痴…”
“你说谁白痴？”
范无畏露出欠揍的表情：“谁回答谁就是咯。”
柳月菲气得咬牙切齿，小玉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也有点疑惑。
“畏哥，为何要去禅灵寺，我现在一想到幻境里发生的事情就心虚。如果因为我导致寺院被毁，我真的承受不住。”
“傻丫头，”范无畏望着道馆大门，说道：“解铃还需系铃人，你师父和老方丈一定隐瞒了什么事情，与其我们在这里瞎猜，倒不如直接问他们更好一点。”
虽然有些难为情，但为了解开心中的困惑，小玉子只好同意。
于是，柳月菲订好车票，和小玉子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结果出门时看到范无畏背着一个大包。
柳月菲好奇道：“你带的什么，这么一大包。”
范无畏嘿嘿一笑，拉开拉链，里面全是吃的。
柳月菲顿时无语：“你是去旅游吗？”
“你不懂…”
一想到上次去找老方丈时，喝了几天粥硬都不见肉的经历，范无畏心里就一阵窝火。
哼！
这次要是再喝粥，老子就不姓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