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惜命确定郑头名一家走的没影了,自己也休息够了,便把大米扛上了楼,洗了个澡,喝了口酒,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何惜命又被吵醒了!整个小区好像炸了锅,到处都是“哇哇哇”的声音。
何惜命龇牙咧嘴的起床,打算怒斥一下这群不务正业无所事事扰人清梦的人。
来到阳台,睁开处于半睡半醒的朦胧睡眼,看到窗外的场景,何惜命不禁脱口而出一句“卧槽。”
只见楼下一对对,一群群痴男怨女在下面嗷嗷叫唤。利用手机仅有的电在那里拍着照,准备发个美美的朋友圈。
这些混合的花香感觉有些刺鼻,某人抬起右手,用食指擦了下鼻子下端,酸酸的来了句,“幼稚,肤浅。”
正当何惜命看着一个漂亮姑娘和帅气小伙酸不溜秋的时候,可怕的一幕发生了。
原本在花瓣里载歌载舞的漂亮姑娘,突然一个踉跄就倒在了地上,整个人抽搐不已,那个男的赶紧过去扶她,漂亮姑娘似乎在男的的安抚下渐渐停止了抽搐,男孩喜极而泣,将姑娘拥入怀中。
何惜命正看的感动不已,那姑娘突然搂住男孩的脖子就是一顿乱啃,鲜血瞬间喷溅了出来。
何惜命今天第二次脱口而出了‘卧槽’,整个人一下子就彻底清醒了过来,在看了看其他人,除了少数几个站在花瓣中凌乱,其他的都倒在了地上抽搐不已。阳台上的看热闹的也没几个站着的了,基本不见了踪影(估计在地上抽搐)。
那些倒在地上的人,停止了抽搐后,缓缓站起身来,扑向了那些还站着的人,整个小区一片血腥。
何惜命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里带着哭腔:“完了完了,末世真的来了。老头子,外面这个样子你还让我回老家拿个狗屁东西,你是想让老何家绝后啊。”
抱怨后的何惜命逐渐冷静下来,毕竟从小老头子就告诉他这一天迟早要来,给他做了不少功课。
既然情况已经不能再糟糕了,那就不如等他糟糕到顶,糟糕到稳定下来再说吧。
何惜命透过窗户看着马路上冒烟的汽车,互相追逐的人群,你咬他,他打你的。
好一番大混战,还是不参与的好。
不知道想抢米的那一家子逃出去了没?外面很危险的啊,你们自求多福吧,看吧,这米是真不能卖,不是我小气。
每天在阳台看着那些感染者四处晃荡,开始几天没有人出门,大概过了七八天后,有一些人开始出门,应该是家里没有存粮了。
这些人目标都是小区的小卖部,不过没有一人顺利接近,一被发现,便会被群起而攻之,被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也有一些被抓伤咬伤的人,侥幸逃脱躲了起来,躲了几分钟后便也加入了四处觅食的行列。
又过了四五天,人们似乎才真正意识到外面这一群四处觅食的感染者的可怕,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都没见人走出门外了。
过去大半个月了,还没有救援队过来,看来真的是末日了!
这段世间陆陆续续还有些被自然感染的,何惜命侥幸的活了下来,可惜楼上的似乎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昨天还听见楼上在感叹那些感染者的残忍,今天就只听到类似动物的嘶吼了。
表面平静的何惜命,此时心里很是苦闷,自己到底该如何做才是对的。继续留在这里就算粮食足够,领居们会不会来敲门拜访就不得而知了。走出去?又该去哪里?该不该去老头子交代的老家,拿他那个重要的东西?
何惜命想着想着不禁大大叹了口气,老头子我该怎么办啊?我才刚15岁呀!
楼上的那位似乎感受到了那一声叹息,对着阳台窗户一阵扒拉嘶吼,何惜命窗帘都没敢拉,赶紧退回屋内,静心听楼上的动静,就怕上面那位灵机一动,就不拍窗了,改走大门拜访。
好在楼上的那位似乎挺忙,嘶吼一阵,自个就安静了,接着传来了一阵撕扯咀嚼的声音。何惜命依稀记得楼上似乎住着一家三口。
何惜命平息了心情,觉得窗帘还是有必要拉上,给活人、感染者看到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