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丁,天福就是管家安排专门盯着厨房一带的心腹家丁,此时正躺在厨房门外,睁着眼睛,面色铁青,一脸恐惧的表情,怀里抱着一大堆青菜萝卜等蔬菜,已然没有气息。
左家人吓得六神无主,手足无措,左老爷连忙下令让人收敛尸体,并严禁下人议论此事。
左家二公子贪恋美色,害死无辜的卖菜姑娘,现在人家化成厉鬼回来索命,已不是报官能解决的了,左老爷吩咐管家悄悄地找来驱邪道人来解决这件事情。
可能是厉鬼太过厉害,又或是请来的人能力太差,不管是驱邪道士还是江湖上的武林高手,没有一个能有命活下来的,更别说驱鬼了。
左家人没了办法,想到了搬家,谁知道一出大门,左二公子就瞪大了眼睛,自己用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口吐白沫伸长了舌头倒在地上抽搐,左府之人慌忙把他抬回府内,一把他抬回家里,他马上又恢复正常了。
左家可能是坏事做得太多了,大儿子早夭,只剩老二这个独苗了,那厉鬼掐住了左家的要害,逼得左家不敢搬家,将他们困在左府内,慢慢地折磨。左府上下苦不堪言,才许下重金悬赏请来驱邪道人江湖人士来解决这个心头大患。
梅正道早就知道这件事,但看着左家请来的高手都成了厉鬼手下的亡魂,自己以这半吊子的驱邪道法无疑是送上门的待宰肥羊,就没敢轻举妄动。
现在听当阳三雄这么一说,似乎可以平平安安的混水摸鱼,大捞一笔,但刚刚从乡下做法回来,具体的情况还没弄明白。
于是,梅正道起身,抖了抖道袍,走到当阳三雄桌旁,拱拱手道:“三位,有礼了,贫道姓梅,名正道,刚才听到三位正在谈论左府厉鬼困人一事,贫道对驱邪驱鬼尚算有些心得,不知可否让贫道也听听此事?”
武元定闻言,转头一看,眼前这名老道士,年愈六旬,鹤发结髻,面容清奇,一身淡黄粗布道袍。
他眼有疑惑之色,不住的上下打量,当阳地处唐国南部偏僻之地,在此讨生活的多是些只会愚弄乡民的落泊道人。
再者,左府闹鬼都已闹得当阳城中人尽皆知,不少侠客异士都折在了左府中,这道士此时露头,莫不是想将我当阳三雄当作那易宰肥羊,骗些吃食?
梅正道见此,心中明白,淡然一笑掐起指诀,大拇指食指一搓,食指尖上燃起豆丁大小的火苗,火苗虽小,却热力四射,有灶堂中熊熊烈火,直逼三人。
“纯阳之火!”
纯阳之火乃是修道之人,突破先天之后,以自身灵力所驱使的先天之火,武元定混迹江湖多年,岂能不识。
他马上站起身抱拳,笑容满面的说道:“久仰,久仰,道长法力高深,见识广博,此事若得道长参详指点,必定事半功倍,手到擒来!请坐,小二!”
武元定一边客气地招呼梅正道坐下,一边吩咐店小二再添些酒水菜品,梅正道也不在意刚才的怠慢,施施然坐下。
梅道佳看师傅过去和当阳三雄谈论左府的事,连忙扒了一些菜在碗里,端着碗站在梅正道身后,边吃饭边听他们议论。
小二战战兢兢地端了酒水上来,手忙脚乱的胡乱摆在桌上,慌乱间还撒了些酒水,尔后,脸色苍白的落荒而逃,压根不敢多留片刻。
武元浩脾气暴燥,圆眼一瞪,立时就要发作,武元定瞥了他一眼,示意他稍安勿燥,眼角余光在店内巡视一番。
此前,还人声鼎沸,吆五喝六的客栈大堂,不知何时,已空无一人,就只剩下了他们三兄弟和梅正道两师徒。
空荡荡的大堂内,灯火忽明忽暗,店小二不知躲到哪里不见了人影,客栈掌柜黑头黑面,不时心怀怨愤瞄上他们两眼。
武元定不动声色地给桌上众人倒酒,他心知若是寻常酒客,掌柜早已扫地赶人了,当阳左府闹了大半年的鬼,早就成了城中禁忌,城中百姓、路过的客商谁不是避之则吉。
梅正道与三雄饮了杯酒,放下杯道:“听三位说,左府出了重金请来修仙弟子对付厉鬼,不知这修仙弟子出自何门何派?”
武元定对黄成锋道:“二弟,给梅道长说下打听到的消息吧。”
黄成锋点点头,道:“好,从左府内传出来的消息,左府上下被那厉鬼困在府内,夜夜折磨,跑又跑不了,苦不堪言。”
“无奈之下只得托人花重金从修仙宗门共同举办的联盟学院请来一名炼气五层的弟子来对付厉鬼,这名弟子与左府的大公子有同窗之谊,再者修仙者对财帛的需求甚大,所以就接下这单悬红。”
梅正道有些诧异:“左府大公子?不是早就死了吗?怎么会和修仙者有同窗之谊?”
黄成锋有些得意地道:“这个消息是我花了些银两从左府亲戚那打听到的。早些年左府靠开赌放贷起家,为恶无数,害了不少人家破人亡,仇家无数。”
“左府虽然凭借财力蓄养了不少江湖人士替左府做护卫保家护院催账收房之事,但这些人只是拿钱干活,毫无忠义可言,万一哪天左家遭逢大难,难保他们不会树倒猢狲散,甚至倒戈相向,关键时刻还是自己人可靠。”
“所以左老爷就花钱将左家大公子送到联盟学院修习道法,就算不能证道登仙,习得一两项法术,在这世俗界也可以安身护命,保护家族的延续了。”
“花钱就能修仙,不是需要灵根的吗?”梅道佳听到花钱就能修仙,怎么和绿翔职业技术学院一样啊,跟自己书上看到的修仙根本就是两回事,就插了一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