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多年前,妖族与魔教联手,挥军北向,欲染指中洲腹地,虽被四宗一门击退,却也留下一副白骨遍野,千里无人踪的惨状。
妖族的残暴嗜杀,魔教的阴晦诡异,历时数十年还深印人心,闻之止泣。
今又闻神脊妖踪,战事将临,联盟学院内气氛骤紧,隐有风雨欲来之势,不复往日的轻松闲静。
虽说院内弟子修为尚低,宗门不会征召他们入伍征战,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院内弟子面带忧虑,行色匆匆,早已无心修炼,三三两两聚做一群,低声交流,相互打探着各种小道消息,若不是院内师长约束,恐已弃院而出,各携家人逃难去了。
自齐仙师去后,没见过战争惨状的梅道佳,还如往常一般该吃就吃,该睡就睡。
在他眼中,神脊山脉的群妖倾巢而出,还不如梅正道这个幕后黑手如利剑悬头般更有压迫感,虱多不痒,债多不愁,都来吧,顶多不就是让白夜多嘲讽我两句。
穆志才却没了昔日刻苦修炼,再找猪妖挣回面子的志气,整日枯坐院中,喃喃自语,长吁短叹,抱怨命运不公。
梅道佳倒是有心开解,可话到嘴边却不知从何说起,自己也深在瓮中,似泥牛入海,再多的劝慰之言都显苍白无力。
只得提来美食良酒,邀穆志才对饮,穆志才心中烦郁,来者不拒,日日酩酊大醉,一解千愁。
“砰砰砰”。
冬日清冷的院内响起一阵急促的拍门声,院外之人用力之大,拍得院门吱呀做响,几欲倾倒。
宿醉未醒的梅道佳被惊起,头疼欲裂的他撑起半个身子,没好气地冲着门外吼道:“谁啊这是,大清早的扰人清梦,还有没有王法了!”
“梅师兄,是我,王大富,快开门,大事不好了!”门外王大富言语急切。
梅道佳不敢怠慢,起身摇醒对床的穆志才,擦了把脸,快步出屋打开院门。
院门尚未开全,王大富就迫不及待地挤了进来,打量了院中一眼,焦急地说道:“就你一人吗?穆师兄呢?”
“什么事?我在这呢。”宿醉未醒模样的穆志才有气无力倚着屋门门框。
“大事不好了,天星宗前哨弟子与万妖殿妖族在腾山冲左近的神脊山脉外围开战了!”
“啊,结果如何,天星弟子没事吧?”梅道佳惊道,还真打起来了。
开战就意味着赶死队员也要动身备战了,事关生死,穆志才也慌了神,大步冲上前来,拽着王大富的衣袖,一脸焦急地询问起因经过。
自探知神脊山脉万妖殿中群妖齐出,中洲西南方的茅山宗,南方的天星宗都加强了戒备,表面上一切如常,私底下却开始集结精锐,调配人手。
同时还增调人手,前往神脊山脉外围,来回巡守哨探。
起初,万妖殿群妖和天星宗弟子两方人马还能保持克制,在山中相遇,也只是相互戒备,并未挑起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