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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愈深,朔风劲吹依旧,清朗无云,满天的星辰熠熠生辉,似耐心的观众正等着大戏的开幕。
肉已吃光,酒也喝尽,小猪仔趴在地上打着饱嗝,咂吧嘴回味着鸡肉的香甜,梅道佳有了些许醉意,晃晃悠悠地站起身。
“我给你变个戏法吧,你长这么大,肯定没见过精彩的戏法,这戏法的名字叫大变活人!”梅道佳满嘴酒气地说道。
小猪仔翻个白眼,我信你个鬼。
“你不信是吧!等着。”梅道佳东摇西荡地边走边说,“在我们村里,我在烧烤界里是戏法变得最好的,在戏法界我是烧烤烤得最好的。”
梅道佳摸出天星传令符,右手食中二指稳稳夹住,摇头晃脑、装模作样的口中念念有词:“嘛咪嘛咪哄,风火雷电兵!”
丹田灵力运至指间,激发灵符,只见指间灵符篆字亮起,梅道佳信手将灵符向空中甩去,口中大喊道:“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浩瀚星光闪耀四方,声透九霄,震惊百里。
“胡师弟,哪里发来的信号?”一身酒气才躺下没多久的陆健仁,披着衣服急匆匆地出了帐篷,抓住正朝着远方星图方向张望的络腮胡问道。
“就是傍晚送去神脊值夜的那个赶死队员的那个方向。”络腮胡道。
“梅道佳?”陆健仁脸色阴晴不定,“这小子古灵精怪的,被派到神脊山脉值夜,心中不忿,不会是故意在捉弄我们吧?”
“多半是!”络腮胡摸摸下巴,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哦,怎么说?”
“傍晚我才将他送到神脊山脉前。”络腮胡没敢将自己胆小,不敢进山说出,一股脑地把责任全推到梅道佳身上。
“那小子就哭着喊着要下舟了,我见他哭得可怜,心生怜悯,就在山前将他放下,临走时还教了他传信符的用法。”
“那小子下舟的地方离神脊山脉妖族戒备之地还远着呢,以他的修为,应该不敢深入腹地才对。”
络腮胡心知陆健仁与梅道佳有旧怨,偷偷打量着他的脸色,见他脸色难看,在一旁添油加醋。
“不会是那小子恼怒陆师兄你派他到神脊值夜,故意为之吧;也不会呀,我提醒过他,慌报军情,以叛宗论处,即时格杀,他怎敢胡来呢!”
“哼,那小子一向胆大包天,有什么是他不敢的!”陆健仁面色铁青,饱含怒意,“胡师弟,你确定他真的没有进入神脊山脉吗?”
“千真万确,我怎敢欺骗陆师兄!”络腮信誓旦旦地诅咒发誓。
荒城前哨左营平素只负责哨探敌情、转运物资,并无阻敌之职;若是神脊群妖齐出,陆健仁躲还来不急,哪敢出战。
现听闻络腮胡之言,确认梅道佳并未进入神脊山脉,乃是谎报军情,心说,臭小子,终于让我逮到你了吧,看我如何整治你!
陆健仁心急火燎地分出前哨左营一部分修士,焦急地催促他们登上飞舟。
“胡师弟舟前引路,目标神脊山脉,我前哨左营建功之时就在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