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言少语的雷布衣总结了一句,看这天星掌门在众师兄弟眼中的形象的确不怎么样。
“哎哟喂,真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啊!师兄我为天星宗的发展,做牛做马,鞠躬尽瘁!”
“我这掌门当得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怎么在你们口中却是如此不堪,真是让我心寒啊!”
观武台上一名身形单薄的杂役弟子,伸手在脸上一抹,揭下一张兽皮面具,身形一晃,体表灵气涌动,体内的骨骼‘喀喀’作响,身体慢慢地高大丰盈起来,正是那平头小眼短须猥琐,顶着个大肚皮的天星掌门曹达华。
“我就只想听听看你们在人后是如何评价我的,没想到,真没想到,唉!”
曹达华脸色悲苦,摇头晃脑,语气唉叹似有满腹的委屈。
“曹师兄,执掌天星,一日强过一日,劳苦功高,不负师傅所托!”
梅若羽的莺莺笑语,委婉动听,脸上含笑似春风拂面,曹达华一闻此声,转头看过去,做出眼冒精光一脸痴笑的猥琐模样,跃跃欲试,张开双手就要扑过去。
“梅师妹在玉女峰上修炼多年,风采依旧,只是不知这些年宗内的伙食是否有所改善,别把我可爱的师妹给饿瘦了,来,让师兄我抱抱,看师妹是否清减了?”
天星七子筑基期一同入门,千多年来的相处,皆知大师兄曹达华日常就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或是忍俊不禁,或是低头假作不知,强压着笑意。
梅正道却是坐不住了,都知这师兄是个老顽童,可你也得分场合啊,天星筑基弟子在演武场上众目睽睽,传了开去只会让天星宗颜面受损,于是脸色难看地重重咳嗽了一声,打断了曹达华的胡闹。
曹达华闻言即止,收了架式挺胸收腹双手背负,猥琐的笑容尽去,换上了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
天星七子以入门先后轮序,曹达华是大师兄,其后分别是梅正道,凌天志、雷布衣、宗轻侯、卞沧海、梅若羽。
虽说,曹达华是天星七子中的大师兄,如果说宗内除了师傅及那些闭关修炼的长老之外,还有人令他害怕的,恐怕就只有梅正道了。
当年的梅正道刻苦坚韧,勤奋好学,凭着过人的毅力和天赋,练成了朱雀法相,同辈中罕逢敌手,天星上下皆视他为下一代的掌门,他也自认如此,从此更是苦心研修。
谁知师傅却以大师兄曹达华精通占天术为由,将天星掌门之位传给了曹达华,随后却不理会天星上下一片哗然,自己则进入天星苦地中苦修。
梅正道心头郁结,虽对师傅的做法不满,但毕竟还是恪守师道尊严的,对师傅的指派默认之,并待师傅进入天星苦地后,时刻紧盯着这个师兄,生怕他胡来败坏了天星宗,将来面对师傅无颜以对。
曹达华的掌门之位虽是师傅所传,但他却认为自己德不配位,梅正道才是天星掌门的合适人选,可师傅之命他又不敢违背,只能不甘不愿的担起这责任。
曹达华对梅正道这位师弟谈不上怕,更多的是敬意,敬的是他对师命的尊从,对宗门的忠义。
曹达华瞬间变脸,梅正道习以为常,只能无奈苦笑,达叔瞄了瞄梅正道,见他无意追究,松了口气,开口问道。
“凌师弟可有准备好?”
曹达华收了猥琐笑容,做起事来有板有眼,举止有度,虽貌不惊人,却有了一派宗师的煌煌气度。
凌天志会意地点点头,向着观武台下一挥手,观武台下正在等待的弟子得令,快步跑上观武台,在台上一字排开,抱拳躬身行礼。
“拜见掌门,各位师伯、师叔,师傅!”
“掌门师兄,这十名是从各峰挑选出来金丹弟子,担任此次宗内比试,十座擂台的裁判,不知师兄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