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志摇头叹息,心病还需心药医,俊杰心中的郁结,只能由他自行领悟开解,旁人怕是难已插上手了。
唤上两名天阙峰筑基弟子,小心翼翼地将神情呆滞状若木鸡的凌俊杰搀起,慢慢走下擂台。
想趁此机会狠捞一笔的天星弟子,眼见着下的重注打了水漂,心中愤恨不平,纷纷将手中的签单重重地掼在地上,再恨恨地踩上一脚。
迫于天阙峰峰主的威势,他们不敢破口大骂,但他们也没打算放过,从他们身前走过,害他们输钱的祸首凌俊杰,各种难听的嘲讽和耻笑,纷至沓来此起彼伏。
“筑基后期居然连个才筑基不过三个月的筑基前期都打不过,这身修为估计都修炼到狗身上去了!”
“嘿嘿,林师弟一语中的啊,什么狗屁水火连环剑,我看连鸡都杀不死;要是我,早就找块豆腐撞死得了,哪还有脸在这丢人现眼,呸!”
“哈哈……”
凌俊杰对这些难听的嘲讽置若罔闻,依旧垂着头神情呆滞地在天阙弟子的搀扶下,一步一步慢慢地走着,其枯槁的型容就如行将就木的垂垂老翁令人叹息不已。
凌天志则胸怀怒意铁青着脸,但却不想自降身份与这些低阶弟子过分计较,挥手召来甘源,在他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
甘源点头示意明白,尔后面向演武场中的天星弟子,高声宣布。
“奉天阙峰峰主之令,此次凌俊杰与梅道佳比斗,众弟子所下的赌注全都作罢,我天阙峰一文不取如数奉还!”
刚才还在嘲讽鄙视凌俊杰的弟子们,听到此言口风瞬间大变,如潮的马屁声在演武场中喊得震天响,无外乎天阙峰主大气,体恤宗内弟子等等。
凌天志充耳不闻,转身就走,没承想却看到宗轻侯得意洋洋地举着破法拳套,教训门下弟子日后要向端木师兄多学习,将炼器峰的炼器之术发扬光大,为峰内多作贡献;心中恼怒不已。
如果说梅道佳是凭本事取胜,倒是令他心服口服;可他却是凭着中看不中用,但却能克制筑基修士修为的破法石投机取巧,让凌俊杰中了圈套,如何能让他咽得下这口气。
其背后更少不了炼器峰弟子为虎作伥,此时宗轻侯对门下弟子的训话,更像是一记耳光狠狠地扇在他的脸上。
凌天志阴沉着脸走到宗轻侯身边,似有意无意地开口说道:“炼器峰弟子在师弟的教导下,果然是长进不少啊!”
“都能用破法石打造法器了,该不会是合起伙来,一起来坑我吧?还假惺惺地说什么为梅道佳捧场,这在背后阴人的功夫,也不知是跟谁学的,可悲可叹啊!”
还在给门下弟子宣讲,满心欢喜的宗轻侯,听到这阴阳怪气的言语,就气不打一处来。
“凌师兄,这法器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别人用什么法器那是他的自由,俊杰技不如人输了比斗,看来你心中不服啊!”
“再说了,我炼器峰弟子打造何种法器,难道还需要向你报备,向你请示嘛?”
宗轻侯心情激动怒意浮现,越说就越不客气,一旁的梅若羽生怕他和凌天志吵起来,伤了师兄弟间的和气,忙扯了下他的衣袖,示意他收敛一些,宗轻侯哼了一声,别过脸去,不再言语。
还在一旁兴高采列地盘算着能分到多少灵石的梅道佳,听到凌天志的这一番话,心里又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