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闻言细思,也深以为然,遂不在为此纠结。
凌俊杰、林九二人出自修仙世家,自小耳濡目染,对中洲的奇闻异事、修仙界的秘闻所知颇多,酒桌之上各自畅所欲言,给梅道佳展现了一幅奇幻、新奇、令人心潮澎湃的瑰丽画卷。
梅道佳前世是咸鱼土鳖,今世又是孤儿乞丐,整日里都在为活命而奔忙,哪曾见过如此真实的修仙世界,听得他如痴如醉,异彩连连。
特别是林九口中所说,茅山宗内处理那些诡事时,鬼物的阴险狡诈,营造出诡异多变的环境,更是让梅道佳眼界大开。
说到阴险狡诈,倒是让梅道佳想起一人,这人是他心中的一根刺,用修仙术语来说,就是执念,已到了不斩不快的地步。
凌俊杰将他骗入星陨大阵,二人都有能和解同坐一桌之时,为何还对这人耿耿于怀?原因无它,陆健仁因他葬身神脊山脉,以周健仁的小人心性,根本就不可能有和解机会,定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他是直性子,心里藏不住事,想到就说,于是,坐正身子,庄重说道。
“凌师兄,我有一事不明,想向你请教,若有得罪之处,还望你海涵!”
“你我同宗修行,何须如此客气!”
梅道佳在凌俊杰眼中的形象,就是个古灵精怪、随意跳脱的风发少年,难得如此庄重,凌俊杰也不怠慢,目光炯炯直视梅道佳,真诚说道。
“当初你我的误会,我知你心中疑问颇多,在这,师兄我先给你道个歉;今时,你但有所问,师兄所知的,定会如实相告!”
“凌师兄当初将我骗入星陨大阵中,可是周健仁在背后唆摆?”
梅道佳将其中的缘由猜了个大概,但还是想向凌俊杰当面求证,求个心里明白。
林九本见二人如此庄重,还想调侃两句,但听梅道佳提及星陨大阵,又涉及私人恩怨,不好再打岔,专心聆听。
凌俊杰斟酌一番,沉声说道。
“万妖殿逼近荒城之时,我正闭关修炼,神脊山脉发生的事了解不多;天星弟子返宗之后,周健仁整日在天阙峰上长吁短叹,抱怨命运不公,说亲弟被人害死,凶手却逍遥法外!”
“该凶手还在神脊山脉,两军对垒之时,羞侮他亲弟是天星宗内负责挑大粪的,害得师傅颜面大跌,其后更是捶胸顿足,泪涕齐下,埋怨自己修为低微,无力为天阙峰讨回颜面!”
凌俊杰顿了顿,摇头苦笑道。
“我这人,耳根软,三两句话就被人蒙蔽;再加上我天阙弟子在宗内横行惯了,自然是想给你个教训,骗你入星陨大阵就是为这!”
凌俊杰担心梅道佳误会,又强调道。
“只想给你个教训,并无害你之意,你进入大阵之中,顶多是被困上一段时间,性命并无大碍,届时我会禀明宗内,自有人会前去搭救!”
“凌师兄何已会断定我性命无碍?”
梅道佳奇道,心中暗自纳闷,难道凌俊杰还会算卦,不妨先帮我算算,何时才能摆脱单身狗。
“我确有把握,具体为何,待会再说,先把你心中疑问解开!”
“凌师兄可知周健仁的为人?”梅道佳皱眉道。
“他是个小人!”凌俊杰直截了当,笑了笑接着道,“说他是小人有些不恰当,应当说是卑鄙小人才对!”
“凌师兄既然心知肚明,为何会与小人为伍?令叔更收他为徒?”
“周健仁两兄弟为人卑鄙,最善于搬弄事非,其人更是阴狠狡诈,损人利己,你就不担心异日为其所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