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捕头先将收集来的所有信息,一一向县令汇报。县令沉吟了一会后,不紧不慢地说道: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死者的身体大多都是被一刀切成两半,除此之外全身上下没有其他的伤痕。因此凶手要么所使用的兵器异常锋利,要么力气过人。”
“根据农舍的人所述,张雷鸣曾经当众背着一块几百斤重的大石头,一连做了上千个伏地起撑。也就是说,他是当前农舍所有人中,唯一一个有那个实力去将这八个死者瞬杀的。”
听到了县令的话,张雷鸣惊得目瞪口呆,一脸无辜的样子,想要走上前去解释一下,却被县令一摆手给阻止了。
不用说,县令也已经大致猜到了张雷鸣要说些什么,无非是说些“我是冤枉的!”、“大人请明察!”、“这些人不是我杀的”等等空洞无用的辩护语。
为了稳定张雷鸣的情绪,县令望着他的眼睛说道:“本官不是就此断定你就是杀人凶手,你先稍安勿躁,不用急着去辩护些什么?”
县令缓了一口气,随后继续阐述着他的看法:
“让本官来大胆假设一下,如果杀手凶手就是张雷鸣,那么他杀人动机是什么?为了贪图钱财吗?但上千只鸡依然完好无缺,死者身上的碎银子也没有被拿走,很显然这说不太通。”
“那么会是出于报仇的目的嘛?这也说不太通,张雷鸣一行人刚刚从外地来到这马县不久,同农舍里的人都无冤无仇。”
“如果杀人凶手不是张雷鸣,而是另有其人的话,那么本案的至关重要之处来了,为何凶手只是将后面那四辆牛车的人杀死,而唯独留下张雷鸣一人呢?”
说着说着,县令的脸上挂起了一抹自信的微笑,根据他多年的审案经验,基本上可以断定这个案件,大概率是个栽赃案。
“本官大胆猜测,凶手应该跟张雷鸣有仇,想要取他的性命。但又顾忌张雷鸣是练武之人,心底里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打得过他,便通过杀光其他人,来引诱本官怀疑杀人凶手就是张雷鸣。意图借助官府的力量来除掉张雷鸣,已完成他的报仇目的。”
县令将头往上一抬,以一种得意扬扬的神态继续说道:“呵呵,这可真是有点小聪明的杀人凶手,只可惜他千算万算,却没能算得出本官的头脑远在他之上。”
“本官为官多年,处理过无数的疑难杂案,历来为马县的老百姓所称赞,乞是他这种小儿科的伎俩能够蒙蔽得了的!”
说完,县令有再一次抓起手中的惊堂木,猛地拍了一下桌面,喊道:“张雷鸣,你好好地回想一下,是否在外地曾经得罪过什么人?”
张雷鸣松了一口气,毕竟县令大人已经将自己的嫌疑给排出了,正准备要开口回答县令大人的问题,却又再一次被打断了。
只见,李星儿走上前去,直视着县令大人,缓缓说道:“县令大人,我已经大概猜到了杀人凶手是谁了?”
“哦?那就快点把杀人凶手告诉给本官吧!”县令着实很好奇,眼前这个无臂女子会说出什么道道来。
“县令大人分析的不错,杀人凶手确实使用了一把异常锋利的兵器。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杀人凶手在武林上有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称号。”
“什么称号?”县令瞪大眼睛,把头往前伸了一下。
李星儿一字一顿地说道:“死亡切割者!之所以会有这么一个武林称号,是因为他手中使用的那把黑切神剑,锋利无比,削铁如泥,据说无论再怎么坚硬的东西,都能被切成两段。”
“可是,这必竟只是你的猜测而已,本官并不能就此将其定案。况且,那个所谓的死亡切割者,现在究竟在何方?本官无从得知,又如何才能将其抓捕归案。”县令有点无奈地说道。
“不瞒大人,其实那位杀人凶手真正的目标在我,而不在张雷鸣。他只是知道,张雷鸣一定会拼命保护我,所以才设局让县令大人你将张雷鸣列为嫌疑人,这样张雷鸣就不能保护我了,他也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取我的性命。”李星儿一脸平静地说道。
“哦?那么你的意思是,那个杀人凶手还会在再一次出现,来取你的性命”县令问道。
李星儿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还有一件事,你跟这个死亡切割者到底有什么冤什么仇,能否跟本官说一下。”县令好奇地问道。
李星儿沉默不语,县令看着她一副为难的样子,便不再追问下去,说道:“也罢,你们武林上的恩恩怨怨,本官不懂,也不想懂。本官只知道,有人在我管辖的范围内杀了人,这是铁板钉钉的事实,本官就会竭尽全力将其抓捕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