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豹道:“你问我杀过人吗?你居然问我杀过人吗?爷爷我杀过的人,比你吃过的米粒还要多!”
说着说着,潘豹同白衣男子似乎要打了起来,这种一触即发的紧张氛围,立马将周围看客的心脉给带得澎湃起来。他们非但没有劝架,反而在不断地鼓动让他们赶紧打起来。
这种鼓动的气氛,瞬间让潘豹和白衣男子陷入了尴尬的境地,他们原本只是想放放狠话就得了,根本就没打算打起来,现如今似乎不打不行了。
打吧,心里又害怕自己的这点三脚猫功夫会打不过对方;不打吧,又感觉自己的面子挂不住。只能彼此僵持在哪里,期待着对方能够主动退让,从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然而他两个人都是这么想的,便谁也没再说谁,都不约而同地立在原地,等着对方变软求和。
潘豹和白衣男子就这样怒视着对方,但谁也没有主动动手,谁也没有主动说话,就这样僵持了好一会儿。
围观看客高涨的热情,早已被他们的磨叽耗成了愤怒,纷纷在大力地拍着桌子,嘴里杂七杂八地不知道吼些什么东西,似乎在催促着他们要么赶紧打起来,要么各自离开,回家玩泥巴去。
潘豹和白衣男子两人额头上的汗珠不住地往下流,他们心里显然都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够再拖下去了,缓缓地将手塔在了腰间的佩剑上。
忽然,一个身影缓缓地走到了潘豹和白衣男子,两只手一把就将他们两人给推开了。
听客的吵闹声又骤然停止了下来,周围又是一片寂静。
只听得,那灰衣男子朗朗说道:“你们就只会把关注点都集中这种显赫的大人物身上,殊不知真正的高手都是不张扬的。”
潘豹格格笑道:“这些话就只能用来骗骗小孩子了,还敢拿来这里说事,能骗得了谁?!”
灰衣男子扭头怒视着潘豹,道:“不然你以为呢?这里又没有小孩子,我除了骗你这头蠢驴,还能骗谁啊?!”
“呛!”
潘豹二话不说,迅速地拔出自己的佩剑,架在了灰衣男子的脖子上,一字字道:“小子,你不想活了吗?居然敢侮辱我,你知道我干爹是谁吗?!”
在没认潘虎为干爹之前,潘豹也是一个富贵人家的子弟,从小就被呵护着长大的,那能受得了这般羞辱。
刚才同白衣男子的唇枪舌战,潘豹之所以能够按耐住不耐发,那是因为彼此都只停留在耍嘴皮子上,没有随意出口羞辱对方。
但这灰衣男子一出口,就骂自己为蠢驴,这是他万万忍受不了的。
虽然潘豹心里清楚的很,自己那点功夫未必能够打得过眼前这个男子,但只要将自己干爹的身份亮出去,相信必定能够吓尿眼前这个愣头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