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恒连忙低头看她,“你伤到哪儿?有知觉吗?”
“疼……”慕浅用力喘了两口气,才又开口,“为什么穿了避弹衣,还会这么疼……”
听到“避弹衣”三个字,霍靳西蓦地伸出手来,将慕浅身上的衬衣解开两颗扣子,看到里面的避弹衣后,他的手才伸到慕浅背上,摸索着抠下来一颗子弹。
没有血迹,也就是说,子弹没有穿透避弹衣。
容恒在旁边看着,有些惊异地看了慕浅一眼。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居然会提前穿了件避弹衣在身上!
霍靳西目光沉沉地看着自己手中那颗子弹,好一会儿,目光才渐渐移到慕浅脸上。
慕浅依旧喘着气,迎着霍靳西的目光,有些艰难地笑了起来,“霍先生,您刚刚……该不会想凭着一副血肉之躯……为我挡子弹吧?我这么讨厌,值得吗?”
听到这句话,霍靳西蓦地推开慕浅的身子,站起身来,神情清冷地拍了拍身上的泥,转身往自己的别墅走去。
“啊——”慕浅还没缓过疼来,趴在地上直叫。
贺靖忱和傅城予后知后觉地从屋子里走出来,霍靳西径直从二人身旁走过进了屋,那二人则直奔惨案现场。
“你们离远点。”容恒一边打着电话一面对二人说,“不要破坏了现场。”
看着还趴在地上的慕浅,贺靖忱控制不住地挑了挑眉,“这玩得有点大啊……”
那一头,霍靳西进了屋,脱掉身上的深色西装外套,露出里面的白衬衣。
手臂上,一道红痕格外显眼。
林淑正披衣从楼上走下来,一见到他,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来,“你这是怎么了?刚刚是什么声音?枪声?你被打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