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错了。”他说。
她站在包间门口,一只手紧紧捏着门把手,却没有动。
她知道自己没有走错。
她听见了让她过来的他的朋友们的对话。
他们说,他最近越来越不正常,性情大变之余,连聚会和社交都不再参与。
他们都知道他家里的变故,却不愿意看着自小一处长大的好友变成这个样子。
于是,他们给他安排了她。
同样是家庭变故,同样是孤身承担所有,那一瞬间,她松开了门把手,低低回答了一句:“我没走错。”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眸中依旧没什么情绪,只问了一句:“谁让你来的?”
“贺先生。”她说。
他听了,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唇角勾起一抹冷淡的笑意。
“那你自便。”他说。
说完他便不再看她,兀自抽烟喝酒,看手机打电话,丝毫没有将她看在眼内。
她全身僵硬地在他隔壁的沙发里坐了很久,两个人中间却始终隔着两人以上的距离。
渐至深夜,他才终于丢开手机,倚在沙发上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