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然呢?”霍靳西这才问了一句。
“在家。”慕浅回答,“齐远陪着他呢。”
“叫齐远带他过来。”霍靳西说。
“不行。”慕浅说,“你这样会吓到他的。”
霍靳西又深吸了口气,才缓缓道:“他是男孩子,该面对的东西,要学会面对……”
慕浅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眸看向他,静了片刻之后,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就直接跟我说。齐远过来会说的话,我会说。他过来会做的事,我也会做。”
霍靳西听了,又缓了口气,才开口道:“你不是不想服侍我吗?”
慕浅蓦地举起了自己手中的帕子,“我这不是在服侍您吗,霍二爷?”
霍靳西听了,闭目深吸一口气的同时,唇角似乎勾了一下,随后才又道:“我妈……她怎么样了?”
慕浅一早就猜到他要说的是这个问题,偏偏这是眼下她最不想跟他谈及的一个问题。
医生也说了他这次伤得太重,必须要静养,可是一旦他为程曼殊的事情操心起来,那还怎么静养?
可是她也清楚地知道,这个问题不说清楚,霍靳西也不可能静养。
于是慕浅先打发了护工,这才在床边坐下来,开始回答霍靳西的问题:“我去骂了她一顿。”
“嗯。”霍靳西应了一声,
慕浅继续道:“我把她骂哭了。”
霍靳西听了,似乎隐隐有一丝意外,静静看着慕浅,等待着她往下说。
“然后——”慕浅正犹豫该怎么往下说的时候,一抬眸,忽然看见了出现在病房外的容恒,才又继续道,“她自愿跟容恒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