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了两句之后,陈祎扛着澡盆子出了门。
到了巡捕房之后,陈祎发现大多数巡捕都已经到了。只是大家似乎都对巡捕房的排不太满。
“这种时候,还执么勤!”
“就是,发这么大的水,就算是有偷东的,钱也不出去呀……”
“行了!”几个探长将闲扯的手下赶到了会议室里,开始布置务……
“这些天,咱们的主要务是维持,还有……”
一组的探长瞥了一眼台下的巡捕们,继续讲道:“帮助租界内的贵人们,抢救财务!”
“啊,不是吧?”
“这是命令!”
一群巡捕只得乘着征来的木船上了街。
只是,天京地处华,虽然挨着水发达的河,可着实跟水乡不搭边,本地人能操船的不多。个巡捕房,会操船的,满满算只有一个半:陈祎算一个,林升算半个。
而总探长排的抢救财产的务,只是持续了一天,就半途而废了:租界大人物们住的都是墅,一楼大厅里能算得上贵重物的,除了装点门面用的钢琴外,就只有从各地搜刮来的瓷和各种好看的瓶瓶罐罐了。
钢琴,本上是不用了,太重了,本就没法搬;而那些瓶瓶罐罐,大人物们又没在心上,“瓷洗一下就可以了”……
后,巡捕房的总探长只留下了经处理尸体的四队,其他三个中队都了大假。
有某人的谣言在,虽然天京卫遭了水灾,可人员损失却少了多。当然,这不表就没有了员死亡,总有不邪的人。而四队的工作,就是天驾驶着木船,在租界里来晃悠……
决堤第三天,腐租界的水面上出现了浮尸,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上,尸臭味中掺杂着浓浓的鸦片味,让一众巡捕望而却。
“日租界里的大烟鬼!”林升叹了口气,脸上味杂陈。
说林升扭头看了看陈祎:“老陈,带口罩和手套了没,搭把手!”
两人将尸体拉上船之后,发现尸体另外一面已经在水里泡得有些发白了。
出于职业习惯,林升还是粗略地检查了一遍尸体。
“应该是在吸大烟的时候没来得谈判,困在烟馆里,溺水而亡的。”
有一就有二。
没多久,上游的日租界陆陆续续有一大批尸体顺而下,漂到了腐租,而且其中还有不少日本浪人……
天京卫本就是在河口三角洲的础上发起来的,因此个城市的地势都比较低洼,这就导致了一个问:遭遇洪水之后,水势消散得慢。
看着租界里的水天以极慢的度下降着,林升愁容满面:巡捕房里尸体已经堆积如山了……
“要不,找个地方中掩埋了吧!”
说话的时候,陈祎将手伸进了兜里,那里面有一大叠利用闲暇时间剪出来的纸人。
“也只能如此了!”林升叹了口气,“呆会儿我去跟总探长议一下!”
第二天,第四中队的巡捕们,拉着一船裹了裹尸布的尸体离开了巡捕房。船的巡捕们,都是面带愁容,不道的还以为是吊孝呢。
陈祎就没有同事们这么悲观了,他将掩埋尸体,当成了开盲盒。
只要用心,生中处处有惊喜!
能抽的起大烟的,就没有穷人,起码也得有个小康之家。
刚塞出去两张纸人,陈祎就从“盲盒”里开出了好东:有个大烟鬼上钩之前,是木匠。
当然,惊喜归惊异,可也只是聊胜于无:这种“盲盒”开出来的一性“小视频”,跟陈祎前刷过的抖音、瓜差不多,多少能让你学点东,至于能学到多少东,只能靠自己的悟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