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郑武拉着陈祎和自家弟弟到外面搓了一顿,到俱乐部之后,陈祎开始郑文扎马。
就在自家兄弟咬牙切齿地跟地心引力和两腿的酸麻斗争的时候,郑武则笑嘻嘻地沏好了茶,递给桌子旁手里握着四米长白蜡杆的陈祎:“兄弟,当初你是怎么过来的?”
“还能怎么过来的?”陈祎笑了笑,“硬扛呗!”
务界里,学武的时候,有师父李肃堂的柳枝督促着;到和平年,要重温那些酸爽的忆,就只能靠自觉了:上课屁股虚坐着,下课坐下。
“小弟,你听听人家,你看看你,好歹也是站过军姿的战士,拿出点军人的气魄来……”
“兄弟,听你哥瞎喊,扎马,有诀窍的,”陈祎白了郑武一眼,“你得找感觉,你蹬地的力量,过你的脚掌又还了来。”
“这股力量,由脚传到小腿,到大腿,”在郑文听来,陈祎的声音有点飘渺,“大腿往上是胯部,力量到了胯部之后,变成一坨,你得用你的尾椎骨压一下。”
“对,脊柱使劲地往两头抻,头顶天,尾骨下坠,”见郑文的腿部肌肉依旧有点僵,陈祎笑了笑,“你用腿部对抗自身的力量,你得让力量自然过,松……”
说着陈祎双手握住白蜡杆,一抖一送,在郑文的腿上拍了一下……
“啪……”
在一旁看热闹的郑武,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因为他发现自家弟弟挨了那一下子之后,动作突然变得和谐起来。
郑武有点眼热了,小声地凑到陈祎跟前:“兄弟,我也能练吗?”
“你?”陈祎量了一下郑武身上的一块块疙瘩肉,撅了撅嘴,摇了摇头,“你练散已经形成条反射了,怎么练也没用了。”
郑武心塞了,纠结了一下,快又将目投向了郑文:“兄弟,我弟弟的资质,到武侠书里,应该是那种绝天的级吧?”
“还绝天?”正在喝茶的陈祎差点没呛着,“你们家祖坟上冒过青烟吗?”
陈祎见过或是听说过的习武天就只有两个,一个是自家师弟薛兴国,一个是自己的徒弟李森。
薛兴国就不用说了,差一点就摸着化劲边的武术宗师,而陈祎的徒弟李森,是只用两三年就把形拳练出暗劲的变态……
郑武喷得有点郁闷:“那为么我弟好像已经入门了?”
“没听说过,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吗,”陈祎笑了笑,“不同的拳法,发力的方法不同,练法自然也不尽相同。”
“可那些练套的,不都耍得停好的吗?”
陈祎苦笑着摇了摇头:“你也那些练套的人动过手吧,你有没有感觉,稍微费点力气就能赢?”
“还说……”郑武乐了,“就是这么事?”
“他们只是练的应变能力和身体素质,”陈祎笑了笑,“那些学了发力技巧的,本上都是一招就能致人重伤。”
“也是……”
到了晚上,三个人依旧是在附近的一家饭店凑合了一顿,得算登门拜访老人家的陈祎有点郁闷。
不过,郑武和郑文没父母,陈祎也不好多问,看兄弟俩的气质,就道父母应该不是普人。
第二天,陈祎跟在家一样早早地起床算出去锻炼,经过大厅的时候,发现郑文已经起了床,正站在大厅里站桩。
“呦,不错,加!”
“老大,么时候可以学的?”
陈祎的眼睛亮了:“你道马在古称为么吗?”
郑文摇了摇头。
“拒马!”陈祎笑了,“兵用来阻挡骑兵的专用技术!”
“哦……”郑文了,抬头看了看陈祎,“老大,暑假你还有时间吗?”
“应该是没有!”陈祎皱了一下眉头,“如不出外,应该是去洲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