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陈祎的便宜大哥钱宝生了一两银子,将偶像的画作入囊中。
到家之后,陈祎找到了钱宝生,明面上的目的是“瞻仰一下家的大作”,实际上是想“拷贝”一下。
所有的装裱手艺人都怀有一颗假的心,陈祎也不外,尤其是这厮还看过古玩方面的小说,是对亲手假这样的挑战跃跃欲试。
尽钱宝生很爱惜自己偶像的作,可心疼一母同胞的傻弟弟。
到画作之后,陈祎直动用了升级之后的过目不忘技能,将画作数字化,存,假……
然后,陈祎的假进度条就卡住了。
一个词汇突然蹦出了陈祎的脑:神韵!
这是一个很唯心,但却又实实存在的东:作的作者创作时的心情,会响下笔时一笔的轻重缓急;不同的心情下,就是画相同的东,也会呈现出全不同的效果。
诸番尝试无果之后,陈祎试着动用了太祖的大局观……
“大概应该或许会有用吧?”
陈祎的眼前出现了一道拿着画笔的虚,对着桌子上的《牡丹竹石图》开始描摹,从起笔、运笔,到笔,高凤翰的创作过程,全全地呈现在了陈祎眼前。
陈祎直惊呆了:这些太bug了吧?
虽然陈祎丝毫都没怀疑过太祖的大局观是神技,可他也没想到,这神技可以这么用。
冥苦想了好一阵子,陈祎想到了一个可能:书画不分家,太祖本就是书法大家,而又掌握着剖析的神——唯物主义辩法,自然能触旁通。
卡着不动的进度条终于启动,开始往前推进……
为了能够深入地了解高凤翰的笔法,陈祎又跟钱宝生借了他偶像的其他作,作为参考。
对照着练习了几天,陈祎有不得不将国术出来,用来加对身体的控制。
多齐下到底是有了用处,三个月之后,陈祎搞出了一副足以以假乱的《牡丹竹石图》。
诗书画印,四维一体,剩下的印章,对于掌握了制印技能的陈祎来说,本就不是事儿。
之后的几个月里,陈祎又“制”了钱宝生藏的其他作。
干了这一大票,陈祎像没事儿人似的,继续当他的小学徒。考察了半年,师父觉得陈祎性格沉稳,适合这一行,逐渐地给陈祎上课。
第一节就是材课。
“书画家使用的材一般分为两种,绢和宣纸,宋代以前,有钱人一般都用绢,明代之后,大家都为了宣纸……”
有人领着习学过的内容,陈祎自然乐意。
而就在陈祎滋滋地习着上个务获的那些宝贵的记忆的时候,扬州的文化娱乐圈炸开了锅:“天王巨星”金农在扬州城外定居了!
对书画了解不多的陈祎,对金农的印只停留在“漆书”二字上,至于漆书长么模样,没见过!
“大哥,你见过金农的漆书吗?”
“那是当然!”
钱宝生得意地笑了,然后转身从自己的书房里过来一副字。
画点为方,只折不转。太祖的大局观之下,一切都近在眼前。
而钱宝生炫耀自己的藏,笑呵呵地拍了拍自家傻弟弟的肩膀:“二宝,金大家的宅子,好像就在咱们家院的旁边,天哥带你去拜访一下。”
钱宝生显然是估了金农的性情:三天后,他提着礼物拜访金宅时,吃了闭门羹。
陈祎乐了:这是读书人的节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