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一答，很有意思，可是那个舍友醒来后却对他说过的话什么都不记得。
“您说人看到狮子就会觉得危险，但虱子却会觉得那就是它的家园。”
小羽其实就记住了这么一句。
江承宇脑子一阵的抽筋，他梦里就是这么和小羽聊天的，可是他明明觉得那是个梦啊。
这可有点麻烦，说梦话会泄密的。
“狮子死了，对虱子来说也不是宇宙就没了，它们可以换个动物，会不会就是流浪地球啊？”
小羽居然开始认真的讨论起这个问题。
“虱子寿命是六周左右，雌虱每天产卵十枚。八天卵就可以变成小虱子，两周就能成年繁衍下一代。而一头狮子从出生到死亡大概是十到十八年，这时候虱子已经更新迭代好多代了。”
“真恶心，不说这个了。不过有点像天上一日，人间一年的这种说法。”
江承宇也停止想象虱子的世界，显微镜下，虱子实在是太丑了。
“我记得以前您说过，事物的状态都是由观察来的。哪，能不能说狮子的危险也是人从观察中得到的？”
小羽有点上头，明明不喜欢这个话题，居然还想搞明白。
“一定是，具体到每个人的认知，是这样的。但也有矛盾，很多东西我们自己很难观察到。”
“什么观察不到？是说虱子和狮子不知道相互长什么样就不会害怕彼此吗？”小羽反驳。
“很难具体说明，比如昆虫的警戒色，即便是一个人不知道这昆虫会蜇人，看到也是会害怕的。”
“这不就是客观存在嘛。”
“如果世界是虚拟的，凡是观察不到的事就不是客观存在的。”江承宇回答。
“那么，我没看过的电影也可能并不存在，甚至，师父你也可能不存在，一切都只是我想象出来的？”小羽说道。
黑暗中，江承宇对着空气点了点头。
然后又意识到小羽看不到他点头，刚想回答，小羽却接着说:
“太可怕了。还是听不懂的好，哈哈哈！！师父，现在科技很进步了，您居然还信这个。”
“这个世界不是我们认知的那样简单，调查员首要做的就是去观察、假设和猜想。”
“多累啊，照您这么说，如果人人都把生活想的很快乐很幸福，生活就不会这么多苦了。可是并不是这样。”
江承宇一脑门子的黑线，他被小羽硬生生的拉回现实。
他在为钱发愁，这一点对江承宇来说是客观存在的，不管他想不想。
突然间，他觉得小羽说的对，如果世界是虚拟的，应该充满快乐和幸福才对。
有个别的同事，他们并不怕工作制度的制约。
这些人会利用自己的便利赚大把的外快，当然大多数都是见不着光的。
江承宇也想干点这样的活，可是他不想靠着职业优势去敲诈别人，也不想去摆个小摊做小生意。
他刚进情报中心的时候，做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化妆成卖烤红薯的小贩。
小贩的身份让盯防很方便，假的摊贩也是摊贩，演戏演全套，小生意必须正常做。
中心的人摆摊也很便利，有人会给城管打招呼，让城管帮忙租赁道具，并且别难为这个摊点。
当时江承宇卖了三天烤红薯，没赚到什么钱，做小商小贩要一定的技巧，江承宇做的不好。
还有一次，是做的推断性调查，有人无证据怀疑一个海归作家是间谍，江承宇去做的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