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回来了?没出什么事儿吧。”
天色暗淡之时,月亮不知何时已经爬上了半空,睡在草铺上的秦小月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己的哥哥。
“瞎说什么呢?你哥哥我能有什么事,你知道的我的命最硬了!你看还搞到了一匹绸布,等回头啊我送去青石巷请王婶儿他们帮忙给你做一身新衣服,等今年过年的时候,你也有新衣服可以穿了。”秦信扬了扬手中的绸布,却对狗哥欺负他的事情只字未提。
“哥,我不要了,去年我也做了新衣的,你却好像三四年都没有了吧,这白色布料就算是男人也可以用的。”秦小月依着土墙坐了起来,那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
“净瞎说,哥哥我可不想当小白脸,哪能穿白色的衣服。你好好休息吧。”说罢了话秦信上前又将秦小月按的躺了下去,跟着关上了门退了出去。
“妈的,好好地绸布,却是沾染了鱼污。那位大侠倒是豪爽,但是也真混蛋啊,这么好的布用来擦鱼。还的洗洗干净才好找王婶子他们帮忙,唔……也不好总是白让人帮衬,总要找点什么送去才好。”
秦信一边规划着这匹绸布的使用,一边在院子里小声地嘀咕着那位明尊的坏话。
他恨抢了他二十两纹银的狗哥,可他不敢有丝毫的表露,甚至连私下里都不敢嘀咕一句,他深怕说习惯了之后哪天一不留神说出了口被活活打死。
但那位给他布匹纹银的大侠就不那么害怕了。
第一,对方是个大侠,大侠一般都是在乎名声的,又怎么会和他一个小乞孩一般见识。
第二,两人恐怕此生都不会再有交集了,自然也不在乎背后说对方几句坏话了。
这是小人物的处世之道,也是他们这些孤儿最无奈的地方。
借着天上的月光,秦信从水缸中打了一大桶的清水打算洗干净这匹绸布之后再睡。
“妈的,这料子可真结实啊,怎么撕扯都不会破的样子,小爷在苏州府这么些年还没见过呢。不如给小月做个马甲短靠?也好多穿个几年。”说来也怪,这绸布无论秦信如何使劲揉搓,就连一点点拉扯开线都没有,端的是一块上好的布料。
可结实归结实,上面的污痕却好像是越洗越多一般,刚开始还只是些鱼污水渍,越是浆洗就越多了一些黑色纹路在面隐隐的浮现。
“妈的,这水脏了?没有啊,是从水缸里打的清水啊。难道是这布里面粘上了墨块不成?”有些气急的秦信也不管这布匹是否洗涮干净了,拿起来随手拧干之后将铺在了一片青石上面仔细找起了所谓的墨块。
“这?这尼玛什么东西?”当秦信仔细观瞧之后立马就发现了这布匹上越洗越多的痕迹根本不是什么墨块侵染,而是用不知道什么材料“写”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