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五,淮国都城上京。
国子监外,郎朗的读书声充满了朝气,楚轩身穿儒袍手捧书卷:
“读书读书,莫问前途。”
一名青年贡生起身作揖,满脸疑惑的发问:
“先生何出此言?如今大淮国革新变法蒸蒸日上,我辈读书人恨不得立马投身其中报效国家……”
楚轩面色阴郁厉声打断:
“住嘴,你区区一个贡生,腹中没有多少点墨就敢在这妄谈兴衰,实在是可笑至极!”
屋内众学子纷纷起身:“先生恕罪。”
楚轩冷哼一声大步离去,再也没有回头看过一眼。
……
“咚咚咚咚”
胜府衙门外的击鼓声打破了平静,上百名掌柜打扮的商人跪地喊冤:“张大人,请您替我等民做主啊。”
门口衙役一边维持秩序,一边派人去后堂禀告。
张浩然放下手中的书:“又是那些商贾来喊冤的?”
衙役恭敬回道:“是的大人,他们是听闻大人您廉洁公正不畏强权,自淮国各地慕名而来,现在都在外面候着呢。”
张浩然仰长叹:
“往日想做个好官,只需要依法行事,按律宣判即可,可如今我又能寻什么法呢?也罢,升堂吧。”
胜府正堂十分宽阔,长案高悬‘正大光明’匾额,两排衙役手持水火棍肃穆而立。
张浩然身着淮国二品官服迈步上殿。
“威武”
台下商人纷纷双膝跪地行礼。
“起来吧,你们想要状告何人?”
商人们依然跪地不起,最前面的是个身体发福的中年男子,闻言从怀中取出一举过头顶,双膝交替跪行至近前:
“启禀张大人,我与诸位同行不告任何人,只告此新法不公,另外还有血书一封还请大人提人做主,上传听。”
旁边吏连忙接过转送到案前,张浩然先是打开那封血书,一个个红彤彤的名字映入眼帘,大致一扫居然不下千人之名。
而底下跪着的其余商人也纷纷从怀中取出血状呈交。
血状之下,是一本黑色封皮的书,名曰‘商律’。
张浩然嘴中发苦。
……
西北凉州,千里戈壁中矗立着一座雄城名疆戎边’,墙高三十丈内屯十万兵,过往商队不计其数十分繁华,簇也是淮国门户之一。
出了此城再往北行就会进入草原,那里的蒙国强盛常年战乱。
今日的风儿甚是喧嚣,漫的黄沙中有一支商队向戎边城赶来,人数不多不少也就三四百人,可却押运着大大的马车不下百辆。
商队来到城门口,守城官眼中顿时一亮,率领士卒拦在面前:
“站住,你们打哪来的?可有路引?”
队伍中快步走出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健壮青年,双手恭敬的递上路引道:
“回这位官爷,我们是徐州的行商,这次是去草原上贩卖一些瓷器茶叶。”
城门官看了看盖着各地印章的路引,脸上泛起一丝冷笑:
“又是去草原做买卖的!最近这世道还真是变了,原本你们这群商人平日里养尊处优,最怕的就是跟那些蛮夷打交道,如今怎么突然都变了?打破了头争先恐后的去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