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铁荣成喝问。
李军医抱拳道,“这更像小人看到古籍中所记载的离魂症,魂没了,人却活着,跟活死人一样。”
铁荣成大惊,“你的意思是说,这怪病没得治了?”
“总之小人无能为力,或许有其他人能医治也说不定。”李军医说完后,上前将金针全部收走,放进了针囊中,向张金荣一揖,转身离开。
张金荣劝慰道,“铁先生放心,白氏宗族乃上古大族,历经数十代,一定有大能可以治愈此人怪病。”
铁荣成觉得有道理,暗暗松了口气。
张金荣抱拳道,“我先去安排,等白小姐醒来后,天一亮,我们便出发,白家特使应该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有劳。”
张金荣离开后,铁荣成瞧着袁三,叹息道,“可惜了,一条好汉,就这样殁了。”
他伸手架起袁三,向着外面走去。
寅夜,风起,倦鸟低鸣,沙哑的声音传出好远,仿佛撕破了整个夜幕,一声野猫嘶鸣声起,接着归于寂静。
天空的圆月逐渐隐没在了乌云中,夜更加浓稠。
影子照影在地上,拉长,逐渐向着房间靠近,明晃晃的匕首散发出寒芒,缓缓被插进了门缝,上下晃动了下,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接着两道身影挤了进去,相互对望一眼,打了个手势,寻摸着向床榻走来。
简陋的床榻上,毯子盖在身上,床上的人睡得深沉。
两人阴沉的眸子对望了一眼,几乎同时举起了匕首,向着床榻的上的身躯刺下去。
匕首插入,两人用力一拉,接着划破毯子的声响中,露出一道健硕的身影,正是晕厥的袁三,两把匕首不巧刺在了他放在胸口的手臂上,却并没有看到鲜血。
两人一惊,对视一眼后,一狠心,再次出手,向着袁三身躯刺来。
“何方宵小,竟敢行刺?”铁荣成浑厚沙哑呼喊中,银色钢鞭飞射而来,击在了匕首之上,接着匕首飞出,插入了墙壁上。
黑色的钢鞭刺出,穿过胸前,猛力一击,左右分拨,击打在了两人的身躯上,接着两人倒飞砸在了墙壁上,痛苦地挣扎着爬起来,喷出猩红的鲜血来。
“你们是什么人?”铁荣成黑色钢鞭一挑,银色钢鞭落在手中,黑银双鞭抵在了两人的脖颈,“说,你们是什么人?”心里又一阵后怕,幸亏他关心白宣儿,将白宣儿安置在自己房间,方便随时可以照顾,却不想因此救了白宣儿一命。
两名黑衣人面纱被挑落,露出狰狞的面容,皱巴巴的脸颊上,纵横划满了伤痕,看不出真实面容,显然是早有准备。
“哼,不想死的话,告诉我,是谁派你们来的?”
两名黑衣人无声地笑着,一句话不说,突然一阵抽搐,倒在地上,嘴里流出黑色血液,竟是口含巨毒。
铁荣成惊异,这些人显然是死士,能用明劲大周天境界作为死士,绝非一般人,他用钢鞭挑开二人的衣衫,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有发现,想到袁三,忙上前擦看,发现只是伤了手臂,伤口已经结痂,并无大碍,一面漆黑的护臂盾套在手臂上,稍不细看,很难发现。
蓦地,他心惊不已,转身便要奔出去,临出门又架起袁三,一路向着白宣儿的房间奔去,这黑衣人显然是冲着白宣儿来的,绝对不止会派一批死士。
果然,黑影闪烁,几道身影快速摸进了逼仄的走廊,已然碰到了白宣儿的房门。
“大胆毛贼,还不给我滚。”铁荣成危机时刻,操着嗓音大声呼喊,试图将其吓退。
那些黑衣人警觉后,不退反而更加勇猛,一脚踢碎房门,冲进房间。
铁荣成懊悔不已,可是为时已晚,与白宣儿的房间还有一段距离,显然已经来不及援救,心如刀绞,钢鞭插入墙壁,武力值喷发,轰的一声,墙壁碎裂,出现破洞,迎面撞了进去。
床榻前,死士们举起匕首,同时飞刺而下。
铁荣成危机时刻,顾不上其他,心中默念对不起,将提着的袁三投向了死士。
死士反手回击,匕首散发出凌厉的武力值刺向袁三身躯。
眼见袁三深陷险境,随时可能被匕首穿胸而亡,偏偏无能为力,铁荣成此时只想保全白宣儿,那毕竟是苦海一脉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