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见败露,无暇躲避,索性抓起腰间的铁舞杵,另一只手轻扬,白色的磷粉飞扬,铁舞杵一搅,呼啦一声,满天火光冲霄,扑向白飞扬的身躯。
白飞扬大惊,长枪刺出,暗劲中星位武力值涌出,长枪搅起阵阵风浪,将火光打散,顺势一带,向着另一方的黑衣人而去。
猝不及防中,黑衣人极速快退,手中长剑飞出,铁舞杵呜呜舞动,搅动一阵热浪,又是一道火光飞穿而至,将飞来的火光聚拢,接着在铁舞杵搅动中,通红的火焰像炽烈的熔岩,飞溅向白飞扬身躯。
白飞扬见火光汹涌,不敢恋战,侧身躲闪过。
火光轰然炸开,飞溅白飞扬身躯之上,瞬间引燃衣衬。他忙用手将其拍打媳灭,心中愤慨恼怒,长枪弯曲如弓箭,猛地弹出。
长枪横飞,精巧地砸在了黑衣人身躯之上,身形如风,出现在那人身旁,趁着长枪将黑衣人撞飞弹回的瞬间,抓住了长枪,一个回马枪刺出。
气浪如潮,长枪叮的一声刺在铁舞杵之上,啪的一声碎裂掉落在地上,长枪化作流光,飕的一声穿透胸膛,带起一道血光。
黑衣人双膝一曲,软倒在地上。
其余黑衣人现状,抓起霹雳弹,投掷了出去。
白飞扬何曾不知,身躯滑行,长枪寒星点点,将黑衣人投来的霹雳弹击飞,同时贯穿了众人的胸膛,杀意奔腾中,随手一抖,被穿透的尸体炸裂。
其余黑衣人见状不敢停留,躲闪着,可是枪影如风,竟躲避不开,眼见要身陨,一道燥热的劲风乱来,接着淡蓝的刀芒出现,嗡嗡作响中,劈砍在刺向黑衣人的长枪之上。
呛啷……
长枪头被巨力砸入地面,青砖碎裂,扬起烟尘。
白飞扬手臂发麻,火辣辣的,凝目望去,只见来人年轻陌生,搜肠骨肚,也猜不透此人究竟是谁。
“恕我眼拙,实在看不出,阁下究竟何人,白某何时有得罪过?”
一旁的黑衣人也觉得陌生,可是明显此人帮了自己。
“此人就交给我了。”
黑衣人面面相觑,他们的目标并不是白飞扬,当下快速退走。
袁三怔怔望着白飞扬,喃喃道,“想不到多年未见,你竟毫无变化,反而地位越发的高大了,这算不算老天无眼?”
“你究竟是谁?”白飞扬听出对方绝非善茬,可是看身手,并不是这些黑衣人的同伴,又看出他的境界不过暗劲小星天,与自己有一定的差距,稍稍放下心来。
“难道我的拜帖你没有收到吗?”
白飞扬一颤,险些跌倒,握紧长枪道,“你是沈家之人?”他思来想去,始终想不起来,沈家当时里里外外查了数遍,对应了族谱,绝无漏网之鱼。
“我以为你忘记了呢?不想你还记得当年这桩血债,每当午夜梦回的时候,你可曾深深的自责过,自己所欠下的累累人命,是否想过有一天,会有人前来向你讨债?”
“不可能,白家的人已经死绝,你绝不是沈家的人。”白飞扬暗自镇定下来,握紧长枪,上下打量着白飞扬,暗自盘算着,一旦有所动,必将一招将其灭杀。
袁三叹息了声,仰天长啸,“小姐,你看着吧,我总算可以为你们讨回公道了。”
见状如此,白飞扬索性坦然了下来,如今他贵为镇守府使,掌管整个安西府生杀大权,就算杀了袁三,也无需向宫中解释。
他体内武力值已经恢复,冷笑道,“没想到当年还有漏网之鱼,可是既然逃走了,就不应该回来找死。”
他手中长枪一震,劲力涌动吞吐,地面青砖起伏,轰然炸开,漆黑的长枪旋转着,带起地上的青砖,飞旋刺向袁三的胸口。
长枪如一条褐色的飞龙,扭曲着,躬身含力,猛然刺出,可怕的飞龙头颅轰然撞击在了袁三的胸口处。
袁三长身伫立,任由长枪气劲撞击在熊开口之上竟无任何的躲闪。
“哈哈,我以为多了不起,竟低于不了我惊艳一枪?”白飞扬得意大笑,同时悬着的心也松弛了下来,可是随着枪影消散,这才发现前方空空如也,哪里还有袁三的身影,同时耳畔听到阴恻恻的笑声,那笑声竟在身旁,顿时惊了一头冷汗。
“镇守府大人,小心。”迎面飞奔来的张金荣呼喊着,手中八石震天弓射出一道飞箭,援救白飞扬脱离险境。
袁三手中鬼头刀迎头劈砍在了迎面而来的箭矢上,将其震裂成数段,一脚飞踹在镇守府的身躯上,同时湛蓝的刀芒带着炙热的劲风劈砍而下。
白飞扬果真不俗,长枪一举,挡住湛蓝的鬼头刀,鬼头刀上吞吐的刀芒却砍碎了他头戴的银冠,头发瞬间散落,衣衫也出现了一道硕长的裂痕。
白飞扬胆寒:“好可怕的刀法,可是并无章法,全然是拼杀的蛮招,可是散发出的力道,为什么这么恐怖,比我的武力值还要充盈可怕?”
白飞扬心中惊异,忙暴退,横枪在胸前,向着身后奔来的铁甲战队道,“还等什么,给我抓住他。”
铁甲战队举起长戈冲来,荡起层层寒芒,包裹住了袁三的身躯。
袁三冷哼一声,展开身形,手中鬼头刀一连劈砍出数刀。
铁甲战队惶恐,恍惚间觉得,袁三幻化出数十道身影,以不同方位,巧妙地劈砍出诡谲的一刀。
湛蓝的刀芒幻化出蓝盈盈的骷髅头,在可怕的七巧中吞吐着缭绕的火焰,像极了午夜的鬼魅,一分化成数道虚影,各自击中了奔来援手的铁甲战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