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狂虎”身高八尺,大众长相,但却健壮如虎,听了两人的谈话,他陷入沉吟。
片刻后,他冷笑一声,说道:“老二说的没错,那帮修仙者一闭关就是几年甚至十几年,就算真被那两个修仙者知道了,都不知道是多少年后了,只要这一次凑够银两孝敬于副门主,助我成为惊雷门外堂堂主,到时候我们躲到齐州,他们想报仇也找不到我们。”
疤脸仍有些不安,脸色阴晴不定,两位哥哥所言,他当然知道,可终归还是有风险。
“还有一件秘闻你们有所不知,是当年军中那位百夫长醉酒时说的,世俗界和修行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修仙者不得干预世俗之事,一旦被发现会遭到宋国王室重惩,否则以我们当年的手段,那两位修仙者恐怕几年前就找上寨子来报仇了,不会等到以后,”狂虎胸有成竹的说道。
“难怪,原来还有这般说道,”疤脸神情放松不少。
一番商讨后,三人总算是达成一致,眼神中透着绝然。
狂虎站在队伍之前,举起银色朴刀,高呼几声振奋人心的话语,半炷香后,一众人气势汹汹的冲出寨营,奔袭小孟村而去。
“哒哒”马蹄声震颤了大地,十余个彪悍身影的穿过山林,鸟兽惊走,连一向诡变莫测的山雾仿佛都在退避。
天上有一群黑压压的乌鸦跟随,它们似有灵性,知道跟着这帮人行动,很快就能够饱餐一顿。
小半个时辰后,狂虎挥舞着朴刀,示意众人跟上。
一帮人肆无忌惮的冲破小孟村村口的木制围栏,竟发现村头空无一人,连谨防野兽袭村的守卫都不在,只听见村庄深处有嘈杂声传来。
狂虎皱起眉头,颇为小心谨慎,他年轻时候从过军,在边疆作战,还读过几纸兵书,知道纵然实力悬殊,也要万分警惕。
他摆摆手,有练过轻功的探子下马,几个快步后踩上屋顶,飞檐走壁,往村里探去。
没过多久,探子回来,舔着舌头,奸邪的说道:“大当家,这村子有人成亲,都在里面闹洞房,没有设防。”
“还有这种好事?”狂虎露出奸笑,爽朗道:“走,兄弟们,都去喝杯喜酒,瞧瞧新娘子长什么样,我们也去闹闹洞房,快活快活!”
众人哄笑,疤脸仰天长吹一声口哨,颇为兴奋。
在探子的带路下,一帮人找到村长家的院子,他们的出现,让院子里的众人脸色剧变,如惊弓之鸟一般,惊慌着就要四散而逃。
却不料,狂虎一挥刀,众多手下从各个方向出现,将院子团团包围。
“孟村长,听说你今儿个摆酒给儿子成亲,怎么连我们这帮老朋友都不叫不上?是不是瞧不上我们这帮粗人呐?”狂虎坐在马背上,气势高昂的喊道。
孟村长脸色一块青一块紫,十分难看,只见他唯唯诺诺的走上前,强笑着拱手说道:“大当家说笑了,小儿成亲也不是什么大事,村里人多,挤在一堆太闹腾,我原本想着过些日子,专程宴请大当家的和诸位兄弟,你说这事儿办的,是小老儿办事不周,望诸位兄弟莫要放在心上,我们小孟村全体村民今日陪诸位一醉方休,不知意下如何?”
“嘿,你这老东西还真是能说会道,”二当家无眉笑骂道。
“诶,老二,不得无礼,”狂虎瞪了他一眼,又转过头,笑嘻嘻的说道:“既然村长有心,那就让新郎官和新娘子出来见见吧,让兄弟们都开开眼,瞧高兴了就不拿你问罪了。”
“这......”孟村长浑身一软,神情极为苦涩,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看了一眼孟云和其他村民,心里自知凶多吉少。
“嗯?大哥给你弥补过错的机会,你还敢违抗?”疤脸在一边怒道,吓得一帮村民浑身哆嗦。
已经躲到新婚房里的小医女听闻此事,更是焦急不安,眼中隐有泪光闪烁,真要是落到这帮山匪手上,那可真是生不如死。
“且慢,”孟云从人群中突然开口,引得众人纷纷将目光投来,他上前笑道:“大当家,在下孟云,乃是刚加入新余商会的商队执事,今日一事的确是家父和在下招待不周,我们愿意奉上二百两白银给诸位兄弟消遣,望大当家能看在新余商会和多年的情分上,原谅我们招待不周,不知诸位可否成全?”
孟云说到“新余商会”时,还不忘回头望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贾管事,其用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