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淳来到楼上,将书还给原贞后,对他讲道:“师兄,你以后还是带着雪堂一同去饭堂吃饭吧。”
原贞不知原淳何意,便说:“我个人比较喜欢清静,一般要等饭堂里的人都走光了,我再过去吃饭。”
“那师兄可知雪堂经常被人欺负吗?”
“啊?谁欺负雪堂?”原贞急忙问。
“你可别问我,还是你自己问雪堂吧。”原淳说完便走了。
原贞忙下到楼下,问雪堂:“雪堂,这些天有人欺负你吗?”
“没有啊。”
“那有人打你了吗?”原贞换个方式问道。
雪堂没说话。原贞便知确实有人打他了,遂问他:“他们为什么打你?”
“我也不知道。”雪堂低头答。
“一定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情了吧?”原贞以老实人惯用逃避矛盾的心态,怀疑地责问雪堂。
这时,原贞见雪堂直直地望着自己,两只小眼眨了几下,可并没有回答他的话。
原贞不由得叹了口气,只觉得这些都是孩子们的事,他也不好去找人家,但看到雪堂受欺负,心里仍不是滋味。这时,雪堂突然抬头对他讲:“师傅,我也想和别人一样学功夫。”
这还是原贞第一次听雪堂说要学功夫,便想他或许是因为被人欺负的缘故才说的这话,但是雪堂的身体条件并不容得他学什么功夫,可又不能对他这么讲,于是对他讲道:“学那没用的东西干什么?还不如多读些书呢。”
“那人家都可以学。”雪堂低头不愿意地说。
“人家是人家的事,你是你,你又不是人家。”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间,原贞想起白天原淳和他讲到雪堂受欺负的事。这时原贞见雪堂自己出了门去了饭堂,便关上门后远远跟在了雪堂的后面。
原贞就见雪堂一路上按着雪海所教的方法,一走一停地朝着饭堂的方向走去,每一步走的都非常认真,哪怕出现一点差错,他都要重新走一遍。原贞悄悄跟在雪堂的后面,直到他进了饭堂。
原贞见饭口前排队的人并不是很多,因担心雪堂会发现自己,便没有急着进去,而是等在了门口。在过了段时间后,估计雪堂已经打过饭坐下吃了,这才进了饭堂。
饭堂里,虽不许大声喧哗,但是人多了仍是非常热闹,认识和熟悉的人都聚集在一起,可原贞唯独瞧不见雪堂坐在哪里。
原贞环视了一周,在离饭口最远,也是最暗和最冷的地方,在那空荡无人的角落中,仅有一个瘦小的雪堂孤零零一个人低头坐在那里。
原贞盛过饭后,望着雪堂孤独的背影走了过去。
当他坐到雪堂的对面,却见雪堂正用小手抹着脸上的眼泪。
“雪堂,你怎么了?”原贞见了,心里十分难受。
“师傅,我想雪海师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