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诅咒他值个屁,我假如现在有即使两银子的话,我都可以上京赶考了。看他现在一脸的落魄像,家底肯定就是早早被他败光了。
刘德松哪知道我还会诅咒他,朝我一笑继续道:“那一晚,就我们两个人在房间,她给我单独弹唱了一首,喝着她给我斟的小酒,我觉得生命最美好的就是那一刻,美人相伴,美酒共饮,美曲轻奏,她轻抚长琴,葱葱玉手,长发飘飘,面如桃花,她玉唇如蜜,气若夭夭,声如春风,夭夭之桃妁如华,春风之柳惹人醉。”
这意境从刘德松口中出来确实有些儿美,让人对青楼有了种向往的神情。
两位大师面面相觑,刘德松口中的青楼应该不是大师们心中认为的青楼。
这人我们对青楼有了一种不一样的了解。
刘德松又他娘沉醉了,他的手还不自觉地在桌子上弹了起来,嘴里还哼着一些不成调的曲子。
他自嗨了之后又继续道:“那一晚,我和飘雪聊了很多,她说她的家乡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是一个很安静很安静的地方。那里的花开的特别的红,那里的小鸟都是会唱歌的,那里的人们都特别的善良。她说我是一个特别的人,她和我相处的特别的愉快。她还问起了我的家世,我和她说我家里是卖米的,家缠万贯虽说不上,只是经营的几十家米店生意还是很红火的。那一晚,我不知道喝了多少酒,飘花也不知道给我唱了多少的曲儿。那一晚的时光特别的快,快的感觉我只是做了一个美梦,幸好美梦并没有停止,之后我成了飘雪的常客。我几乎天天去捧飘花的场,即使是不能单独和她会面。”
讲到了这,刘德松停了一下又喝起了桌上的残酒。
残酒再次下肚,他继续又讲道:“就在一年后,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我想一个人拥有飘花,这想法很强烈,强烈到让我总感觉心中少了些什么,虽然我知道我的父母亲是肯定不同意的,他们是肯定不会让我将一个青楼女子带回家的,可是我真的无法自拔,没有她的日子我觉得是很不完美的。后来,我将这一想法告诉了飘花,她当时显得特别的高兴,可是她却告诉我,想要赎她身的话需要一大笔钱。我知道钱也是个大问题,我没有钱,钱都在我父母那管着,我特别的难受,于是我想到了去偷家里的大钱。飘花告诉我,想赎她身的话至少需要一万两银子,我当时想也没想就同意了,因为我当时完全没有意识到一万两银子到底是一个多大的钱,我偷偷的偷了父亲的账房钥匙,可是我整整点了账房里的全部的钱,也就区区几千两,区区几千两能做什么,真的什么都做不了。没钱使我更加的痛苦,我那几天一直不敢去找飘花,我感觉自己特别的没用,甚至感觉到父亲也特别的没用,区区一万两银子他都没有。几天后,我还是鼓起了勇气去找飘花,我将我当时的处境告诉了她,可是她是一个很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她说没关系,他还安慰了我,她说赎身也不能急于一时,等你真的能够凑够一万两的时候再赎我也不迟呀。她的一番话让我心里很是舒服,我那时就觉得她就是我一辈子的红颜知己。”
刘德松一口气又讲了一大堆,开始觉得有点累了,他用手拄着下巴,突然间问了我们一个问题:“你们觉得是情重要还是钱重要呢?”
他突然间的发问,让我们不知所措,我吱吱呜呜的说不出来,大师们还是面面相觑。
刘德松叹了口大气道:“其实我知道你们都不懂,我只是随便问问,问你们也是确是难为你们了。”
我本想说他几句,没想到他马上继续说道:“只是好景不长,我的事情还是被父亲发现了,我在父亲那偷了太多的钱了,那一次,我父亲将我抓了个现行,从来我没打过我的他,发疯似的将我往死里打,他将我的腿打瘸了,之后他将我关了起来,其实他不关我我也去不了哪里,我的腿断了只能躺在了床上,我在床上整整躺了两个月,两个月后终于能下地了,我拖着没有好全的脚也要去见飘花一面,那一晚我瞒着父亲还是去见了飘花,只是飘花好像变了,他对我的态度没有之前的热情了,我知道那是我的错,我这么久没有去找她,她不理我是应该的,那晚她好像一直不愿意和我说话,只是我一个劲的在说,我跟她说,我一定会搞定我的父亲的,我叫飘花一定要等我,她当时迟疑的朝我点了点头,我知道她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都是我的错。那晚我回去的时候,她温柔地和我说一定要好好将腿养好,养好了再来看她,我看出了她对我的关心是发至内心的,让我高兴的忘记了腿疼。”。
刘德松说完后将他的裤子拉起来给我们看,腿上确是有一条长长的伤疤,他的父亲也是够狠的。
刘德松再继续说道:“因为对飘花的惦记,我这腿确实好的特别的快。等腿差不都痊愈的时候,我高兴的很,那一晚,我又瞒着父亲迫不及待的去见了飘花,可是,飘花那一晚有约了,这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于是第二晚,我又去找她,她还是没有空,我就问了老鸨,老鸨说,也怪你老是不来,飘花姑娘这几日被一个客人包了,那客人出手阔绰,一连包了她好几天。我想飘花这么多才多艺的姑娘,人家花大钱包她,那是对她的肯定。既然一下子见不到她,我也就只能再等等了。几天后,我终于再次见上了飘花姑娘,我高兴的告诉她,我的脚已经全好了,之后会天天过来看她的,她也很高兴,那晚,她给我唱了新作的曲子,曲子优雅动听。可她唱完之后却和我说,让我还是少来看她了,她怕我再次被我父亲打瘸腿,我信誓旦旦的和她说,再给我一段时间,我一定会去说服我父亲的,只要我说服了我父亲,就算将米店卖掉,也要凑钱来赎你。她听我这么说,也很高兴,那晚我们喝的很多很多的酒,说了很多很多的话,那晚我确定她就是我一辈子都不能失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