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礼冲着罗喉说道:“应天府游隼只认太安令腰牌,只听太安令大人一人的命令。吴先生虽然是当今内阁大学士,正二品太子太保。可那有如何?总不能做越庖代俎的事情。”
罗喉脸上笑容变得有些讽刺的感觉,对着八人意味深长的说道:“应天府太安令也不过从二品吧,燕皇朝武功再高又如何?还不是被不会武功的吴先生稳压一头。”
他这番话实在有些东西,奉天城内几乎人尽皆知应天府太安令燕皇朝和稷下学宫祭酒吴仲卿素有不和,只是都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不和,就连他们也不清楚。虽说燕皇朝武功高强,在这重文轻武的奉天皇朝做到了从二品武官实属不易,除去世代为将,天下武庙有着八贤牌位的韩家。再也没有人能到达他的高度。
就算是五姓七家,武官也是少数。
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虽然二人一文一武,可根据奉天律法,燕皇朝见了吴仲卿就得俯身行礼。
而且罗喉本人的态度也是对吴仲卿极为敬重,不光是他,江湖上大多数人对朝廷的感觉不太好,但是提起吴仲卿却没有人说半个不字。哪怕他不会武功,依然有无数人愿意为他鞍前马后。
江湖上风声风雨尽传,天下二十四宗之一的峨眉,山上便有一宫宫主,有望迈入武道宗师的绝顶奇才。心甘情愿的下了山,给吴仲卿做了贴身侍卫。
范文礼还道:“太安大人从二品的官衔如何?如今这天下武夫还剩几人敢在他面前抬头?”
罗喉心中毫无波澜,因为范文礼说的是实话。要说这应天府太安令,武学造诣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比当年应龙生还要强上三分。三十岁的年纪,近乎无敌人间。天下武道宗师之上寥寥几人,燕皇朝稳居三甲。
曾有坊间传言,唯有天上仙人,地上圣人或许能够胜燕皇朝一头。否则就算是龙虎山天师下山,武当山掌教出关也见不得是他的对手。
他日李牧童真要到了无敌人间的地步,燕皇朝将是他面前最高的一座山。
说不过范文礼,罗喉双脚踏出一步,地上顿时陷进去一个大坑。周身内力燃烧之下,炽热的火焰聚拢成形。在面前形成一道手掌模样,屈指一弹,昆仑烈火掌呼啸而出。
耳边充斥着火焰燃烧的身影,八人结成阵法,范文礼首当其冲,冲着火掌一道劈出。
若把李牧童的刀法拿来一比就相形见绌了,一品刀法高手的一刀,刀中含有气机,一刀劈出那昆仑烈火掌从中间断成两截。
范文礼双目凝聚莹莹微光,罗喉瞧在眼里嘴里一阵可惜可惜道:“江湖上四种内门法门里,就数‘守一’和‘凝神’难修。顶尖高手修‘守一’,要的是心境与气机。‘凝神’之法比‘守一’更为苛刻,‘聚二目之神光照下丹田’。十个里面有九个练的头疼脑胀,还有一个保不准也练出什么毛病。”
罗喉又是朝下望去,见范文礼丹田下有一微小气漩,不停旋转。
“没想到小小年纪让你练出了‘炁穴’,再给你十年光阴,有‘化神入炁’的本事也不是什么难事。”
范文礼道:“多年前幸得先师传授《先天南宗七字祖炁秘诀》,文礼多年苦修终于有了结果。‘凝神’法玄妙,就算你炎魔境界高超,我也丝毫不惧。”
说罢,八人长刀冲着罗喉刺过去。别看这是刀,刀形这么修长就注定这刀更适合刺挑而不是劈斩。
八人从八个方向刺来,罗喉周身烈焰焚烧,烈火之上还有乳白色护身罡气覆盖。
一阵刀兵碰撞声响起之后,罗喉淡然扫视周围,用大手朝着诸人身上一挥,只感觉一股大力笼罩在身上。仿佛有人在自己身上用力撕扯一般,竟然同时朝着一边倒下。
而罗喉周身得护身罡气连一丝痕迹都未留下,毕竟罗喉距离宗师只有一线之差。若是范文礼用“追命”弩配上专破内门罡气的东海秘银弩箭还有些效果,但刀可用不了秘银打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