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人,是你什么人”范文礼继续打趣道。
“没什么关系,不过我可以答应你,将扬州知府找回来。”李牧童沉声道。
范文礼先是一愣,没想到这个傻小子这么轻松就答应了。要知道他俩的武功相差绝对不下于范文礼和李牧童之间的差距。
“一个月后,雁群需要回奉天城复命。所以一月之后无论是否能抓到扬州知府我们都得离开,同时将那些人送去西北充军。你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敢不敢去赌一把?”范文礼道。
李牧童毫不犹疑的答道:“好,但是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这一个月内,你不能动衙门里的人。而且你手下的游隼需要听我调动。”
“你是认真的?”范文礼不屑一笑,应天府从来只认太安大人令牌,别人休想调用。
“当然,不过我只需要你们做一些该做的事情。如果我能抓住扬州知府,对你我而言都是有利的事情。反之亦然,扬州知府抓不到,你们自然难复命。”李牧童解释道。
范文礼单手摸索着下巴,仔细打量着面前的池塘。最后缓缓点了头说道:“我答应你,不过还是要提醒你,应天府办事一向有我们自己的方式。一个月之内如果你抓不到扬州知府,或者没让我们抓到他,那些衙门捕快谁也保不了。”
说完这句话,范文礼轻轻挥手,一名应天府游隼将李牧童带出了陈家大宅。
纵身上马,李牧童赶往扬州衙门。
“千户大人,这么做只怕有些过失。要是他借着我们的手除了暗地里跟着他的人,应天府岂不是被他当成刀子使?”身边有游隼提醒道。
范文礼淡然一笑,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说道:“应龙生的儿子,怎么说也懂些手段。背地里跟着他的人本官不相信他没什么后手解决。另外太安大人口令,有关李牧童的事情应天府将不再插手,圣上已经下令对应龙生一案既往不咎。老子的事是老子的,也不关儿子的事情。这一次他既然这么讲江湖义气,就给他个机会。”
“立马传信给上头,调出潜伏盐帮的谍子。扬州知府能如此大量贩运私盐,盐帮之中一定有线人,而且线人在盐帮的地位绝对不会低。”范文礼吩咐下去,借着也同样离开陈家大宅。
扬州衙门里,一群人都在焦急的等待着李牧童的归来。
随着一阵马蹄声响起,李牧童如愿以偿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牧哥儿,怎么样,和他们谈拢了没有?”有人问道。
“等一会再说,先让牧哥儿喝口水,一路奔波定是累坏了。”
这是自然,李牧童取了个海碗,舀了些井水一饮而尽说道:“按照奉天律法,协助贩卖私盐得去西北充军十年。”
听到这个消息,众人一片哗然。
西北充军十年,这可比关押大牢二十年还要难受的多。
先不说西北偏僻,路途遥远,走过去就不是件轻松的事情。这些年西北戎狄不断骑马难下,西北守军可以说三天两头就要和戎狄骑兵干上一仗。而且西北位置实在是太偏僻,奉天内部给养供给不上,又是连年风沙苦寒。到了西北充军的犯人,几乎就没有活着回来的。
“不就是充军吗?!这事是我们犯下的,充军也是活该。只是牧哥儿你不知情,不应该和我们一起去。正好去西北练练,回来老子还是条好汉!”张老八站起身子,义愤填膺的说道。
“说的不错,牧哥儿你还年轻。不应该和我们这群人混在一起。这样,你继续当你的扬州捕头。我和头儿他们一起去求那个奉天城派来的武官,让他饶了你。”王二哥接着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