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安皱眉狐疑的瞧了一眼苏徽尘道:“那何时才是时候,难不成这锦囊里的东西还会变不成?”
苏徽尘摇摇头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楚长安一阵无语,但瞥了一眼锦囊就收了起来没有打开。
之后苏徽尘与楚长安二人盘坐在这林子之中,一个抚琴一个听琴,二人之间没有过多的言语。
苏徽尘的琴有灵一般能将楚长安的心抚平,这一夜时间苏徽尘孜孜不倦的弹琴,楚长安盘膝而坐在琴声之下出奇的心静,就如此安心的修习了一夜的内功心法。
不知不觉中天色渐渐亮起,东方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
苏徽尘手中的长琴也随着一轮朝阳的升起而渐渐的没了声音。
睁开双眼楚长安整个人神清气爽,如同刚开始修炼之时的那种精神抖擞完全不知疲倦,自从踏入了江湖也不知是何缘故每每修炼完后就感觉平平无奇没有任何的感觉,兴许是自己这些时日以来心事太多修炼之时未能做到完全静心凝神的缘故。
这一夜苏徽尘都在为自己奏琴,他的琴就像是活的一般,琴声更是玄妙无比。
此时苏徽尘已经背其了三尺长琴对着楚长安一笑:“皓月之下,有缘再见!”
话罢便背负着长琴向林子深处走去,渐渐的没了身影。
楚长安摇摇头,明知对方是听风阁的少阁主,却依然看不透。
回过神来楚长安无奈的苦笑了一声,提起身旁惊蛰木便原路返回了村子里。
天刚蒙蒙亮,村子里的妇人老嗡便已经早早的出了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想必这就是田园生活了罢。
回到了屋子里发现李二哈不知是何去向,李大哼早已爬起了床照顾着床榻上的老母亲,老齐早早的便怕起了床去喂马,只有薛儒生与西门行乐二人依旧是四仰八叉的躺在床榻之上鼾声如雷响。
薛儒生赶路疲惫还好说,可西门行乐完完全全就是一个不知道是哪个大家公子的作风,不睡到晌午绝不起床。
楚长安也没再打扰二人,出了门去与喂马的老齐闲来无事聊上一两句。
“老齐,你身后背的这匣子不沉吗?”言语之间楚长安伸出手来便要摸上一把。
老齐立刻转身躲闪开来,就像是一个受惊的小马驹一般,瞪着眼睛道:“不沉咧,不沉,好的很咧。”
见状楚长安笑骂道:“你个老匹夫真是小气,小爷若是惦记你这破东西你怕是护也护不住,放心吧,小爷我不从不强人所好。”
老齐挤眉弄眼好一阵子才放下了戒备递过酒葫芦道:“来一口不。”
楚长安接过酒葫芦猛地灌上一口,苦酒下肚无形之中这苦酒也没有之前那么苦了,很是玄妙,晃荡晃荡酒葫芦里所剩无几的酒水道:“喝完了该如何?”
老齐收回酒葫芦小心翼翼的盖上盖子咧嘴一笑道:“没事咧,李兄弟已经答应俺给俺酿酒的东西咧。”
楚长安不得不佩服老齐的性子,曾在衣食无忧的王府却甘愿做一个老马夫,怀有一身的本事却不显山不露水总是装作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
兴许是多年之前被那天下第一刀给斩碎了刀客之心从那之后再无心拿刀。
正在此时只见李二哈纵马回到了村子里一脸的惊讶,到了楚长安身前后忍不住再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楚长安。
等回到了屋子里楚长安才明白了过来,李二哈担心黑狼帮会再来寻仇,故此一大早便纵马前去郓城打听了一番,谁之郓城之中黑狼帮赫赫有名的血屠夫摆擂战暗影楼楼主坐地阎罗的消息早已传的沸沸扬扬。
楚长安得知消息之后更是哈哈一笑,计策已成!
李二哈却是始终皱着眉头不断地打量着楚长安。
见状楚长安轻轻一笑道:“怎么?本公子脸上有东西不成?”
李二哈摇了摇头,半晌才咬了咬牙开口道:“你是大梁南晋王府的小王爷?”
楚长安并未否认,而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李二哈当即单膝跪倒在地上对着楚长安施上一礼郑重道:“驱逐黑狼帮多谢小王爷出手相助,我李家二兄弟愿追随小王爷万死不辞!”
此话一出惊醒了床榻之上的薛儒生二人,楚长安微微有些愣神,苦笑一声道:“我现在已经不是楚家的小王爷了,追随我又有何意义?”
李二哈目光十分坚定道:“小王爷挖骨救阿姐之事几乎早已传遍了整个天下,此番入江湖行侠仗义虽不知小王爷所谓何事,我李二哈愿意追随!”
瞧着李二哈十分坚定的目光楚长安无奈地叹了口气,摇摇头道:“父母在不远行,况且你娘还躺在床上身染重病,留下来好生照顾你娘吧,跟着我只会凶险万分日后的路更是寸步难行。”
闻言李二哈紧紧皱起眉头透过窗子瞧了一眼邻屋正在照顾老娘的李大哼无奈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