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城主府之后,严云星七拐八绕走了许久,终于看到了一座气派丝毫不输于城主府的深宅大院,青木的匾额写着“贾府”两个朱红大字,没错,就是这儿了。
大白天想偷偷“拜访”当然是不行了,且不说贾思谋请的那些个武功高强的打手,单就密密麻麻的贾府家丁也不好应付,算算日子今晚应该是没有月亮的,所以还是等到晚上再说吧。
黄昏时分,太阳很快落下山去,一个偏僻的街拐小巷里,疯狂找了半天公厕的严云星实在是憋不住了,只能……
“哎呀我的妈呀……这么大个城,公共卫生设施也太少了,必须找杨越反应反应。”
严云星正哼着歌开闸放水呢,旁边走来一位衣着华贵的富家公子,一脸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也对着墙开始了。
MD!撒泡尿都能碰到装比的?
“这位兄台,好巧啊,你也来撒尿啊?”严云星拴好裤带,拍了拍那位公子的肩膀,一脸谄媚地打着招呼,顺便擦了擦手。
“哪里来的小瘪三,怎么这么不开眼,滚出本公子的视线……”
那人话还没说完,严云星直接飞去一个掌刀将其拍晕,在其怀里乱掏一气,扒其衣服,收其钱袋,临走时还不忘多踢几脚。
后来严云星想了想,这件事他做的十分不对,再怎么着也应该把人家的裤子给提上去嘛……要是碰到女孩子还好说,万一碰到一变态大老爷们,那不是毁了人家一生吗……
怀着无比愧疚的心情,严云星来到一家成衣店,买了一身夜行衣。想要做贼,行头必须预备好,穿一身白熊皮溜进去,那不是摆明了搞事情嘛。
一想到这儿,他又偷来隔壁老王包子铺的一点黑煤,涂抹在脸上,在一滩臭水沟旁照了照,十分满意地笑了……
很快到了深夜,夜空果然没有月亮,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整个大理城都陷入一片沉寂之中。
严云星绕过贾府大门,施展轻功从侧墙翻了进去,以他现在的身手,躲避那些巡逻的家丁也不是什么难事。半个时辰后,他飞掠至一间小房屋顶,抹了抹额头汗水,却气得想骂娘。
“麻蛋,大意了,没想到贾府这么大,转了一圈愣是没找着贾思谋卧房。早就知道杨越那货不真诚,也不说画一份地图给你爹,害你爹在这儿溜达了这么久……”
就在严云星心里占着杨越便宜的时候,一道火红色身影飞快的从他身旁掠过,往另一间屋顶飞去。他伪装得足够好,气息也不曾露出半分,是以,那人并未发觉他的存在。
“难道是同道中人,也是来找贾思谋聊天的?不会是盗门中人吧……”严云星心里正自揣测,却看那人悄悄跳下了屋顶,小心翼翼地溜到一间亮着微光的纸窗口,捅了一个小洞,探进去一根小管子,也不知往屋里吹了什么毒粉。
“咦?好眼熟!”
借着一点点微光,严云星看清了那是个身材妖娆的女子,火红色的披肩长发,妩媚的瓜子脸,两对泛着寒光的森白骨爪,正是三年未见的严火儿!
严云星喜不自胜,急忙跳下房顶,悄无声息地掠至火儿背后,在她反应过来的一瞬间捂住了她的嘴,拖着她便往后撤。
不知情的火儿大惊失色,小嘴一张,银牙一露,狠狠地咬向严云星手指,心想着就算拼了自己的小命也要留下他一根手指!
“嘶……你这丫头属狗的吗!”
一声沉闷却又熟悉的低吼,火儿脑中顿时犹如炸雷一般,停止了思考,片刻后,她不禁怀疑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是他吗?肯定不是,他还在后山挖煤呢。对,不是他!
确定是幻觉之后,她再次发狠咬了一口。让你假扮他,让你扰乱我心绪,咬不死你!
……
依旧深夜,寒风微露,贾府花园一座假山洞内。
一位低声啜泣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娇媚女子,正给一个满脸黑煤,写满衰字的男人仔细地包扎着布满血牙印的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