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什么,也不急着问,看样子,三姐也不会说的,到时候,自然见分晓。
等了半天,饭菜都要凉了,可四姐还是没来。
“别傻等了,准是又被蚊子咬了一口,明天,肯定又找三姐给她疗伤!”何淑敏说着,夹起油乎乎的猪大肠送进嘴里,使劲地嚼着,吃得很香。
“多大个蚊子呀?一口下去,四姐连路也走不了了?天哪!”柳叶眉说了一句,逗得三姐差点笑喷了!
“不管多大的蚊子,三姐都拍死它!吃吧吃吧!”何淑敏笑着说。
不多时,一盘儿大肠吞进三姐肚里,柳叶眉点了一支细长的女士烟,递给三姐。
她暗笑:三姐这名字叫得有些欠妥,哪有一点淑女的样子,像个“孙二娘”,那才贴切呢!
整天让她淑女一点,温柔一点,可自己呢?
不过,三姐有自己的道理:结婚以前是淑女,结婚以后成侠女!
是啊!自己还没有嫁出去,那就得做淑女啦!三姐肯定是这样推理的吧!
可是,她无论如何是做不了淑女的,骨子里就没有。
离开饭店之前,何淑敏又一次叮嘱柳叶眉,一定要约那人出来,然后,开着车,一溜烟儿似地跑了。
望着风风火火的三姐远去,柳叶眉轻轻地叹了口气。
一样是女人,却是不一样的活法!今天,本想和四姐一起吃饭,可她没能来。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
那会儿该打电话问一下,可三姐不打,肯定是心知肚明。
三姐一定会去找她的,也许,现在;也许是明天。
三姐和四姐,四姐和蚊子,三姐和蚊子,搞得柳叶眉一头雾水。
三姐说,这是已婚女人的事情,她这个未婚女人少摻和,没什么好处,听多了,看多了,就不想结婚了,所以,让她不要打听,否则,那就是害了她这个妹妹了。
三姐的话,或许有些道理,可她也没有那么脆弱,三姐哪里知道,她从小是怎么在一个,没有父亲的家里长大的?
怎么亲眼目睹了,父亲对母亲,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背叛?婚姻大致都是一样的形式,但不同的是婚姻的内容。
现在,她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婚姻,但她已经隐隐地体会到婚姻的面目,它是个多面的怪物,有着一张善变的脸,忽而亲切,忽而冷酷;飘忽不定,难以捉磨。
她对婚姻的认识,几乎是凌乱的,既有跃跃欲试的冲动,又有踌躇不前的恐惧。
一只脚门里,一只脚门外,她很纠结,心神不定,不知所措。
有时,她觉得自己好可怜!像是独自行走在沙漠里,迷失了方向。
她无法去辩别婚姻的好坏,其中会有什么变数,因此,她曾拒绝过不少愿与她谈情说爱的男人,他们中,有的表示很遗憾;有的说,猜不透她的心思;她逃避着,不与谁谈婚论嫁。
她希望能有个人,真真切切地告诉她:这就是属于你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