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兄弟你要老婆不要(2 / 2)

毕竟在家里待得时间长了,总是要去呼吸一下外面的新鲜空气才好。

用过午饭之后,他便带着吴月娘、孟玉楼、李瓶儿、孙雪娥和小翠五女一起到了城外。

此刻正是草长莺飞的时节,许多人都在草地上嬉戏,也有许多孩子在大人的帮助下放纸鸢。

微风一吹,青草和花香扑鼻而来,又有许多人带的食物的香气,

耳边则是众人说话声,笑声,其中还有几声犬吠,全然是一副有趣的春游图。

胡谦几人选了个人少的位置,将孙雪娥做的点心拿出来,一边说话,一边享用。

然而才玩了没一会,便有几个人走了过来,才看了几女一眼,便有些魂不守舍。

其中一个瘦高男人道:“这是谁家娘子,怎么生得这般俊俏。”

胡谦看了他一眼,见他生得十分英武,后面跟着三个小厮,也都身体体壮,看起来都是练家子。

“你是哪里来的鸟人!”

胡谦斜着眼睛看着他。

“好大的口气!”

“小子,劝你嘴巴放干净点!再出言不逊,小心你的狗命!”

胡谦哈哈一笑,“这可真是奇怪了,我和自家娘子在这里游玩,被几只狗贼调戏,反倒说我出言不逊。”

“你说谁是狗贼!”

“谁搭腔就说谁了!”

为首的汉子面色大怒,挥手就要来抓胡谦。

却被胡谦闪身躲过,一脚踢在他的胸口。

“砰!”

闷响之后,那汉子连退两步,面上不怒反喜道:“好家伙,原来是个会武艺的,难怪如此猖狂!

不过碰到你家爷爷,今天就让你这黑丝尝尝爷爷的拳头!”

说着摆出一个架势,立即朝胡谦打了过来。

胡谦跳在一旁,双手接住他的攻势,一脚扫向他的下盘。

汉子吓了一跳,再想逃时,却已经来不及了。

却因腿短,胡谦竟然没够着。

那汉子嘲笑道:“原来是三寸丁的矮子,可惜了这几个小娘子了。”

说着又打了过来,胡谦不知他的底细,又因有心要试试自己现在的能耐。

便不躲不闪,就和他硬碰硬打起来。

那汉子起初还不甚在意,拼了几十招之后,不禁对胡谦的手段十分佩服。

又暗暗猜测起胡谦的身份来,谁知一个不小心,被胡谦一拳打在鼻子上。

顿时眼泪和鼻涕一起落下来。

此刻附近的人早就注意到这边的情况,早就为了过来,见他堂堂汉子,竟然被打哭了,不禁恼羞成怒。

正要发作,又听人说,这不是明王大人嘛!

他立即一愣,重又上下打量了胡谦一眼,疑惑道:“你就是那三寸丁谷树皮武大郎……”

胡谦道:“应该是太乙救苦明王!”

他哈哈一笑道:“早就听说那什么明王是个矮子,原来就是你……”

胡谦哼了一声,“你倒是七尺男儿,竟被一个矮子打得哭鼻子。”

“你……”

他还要再动手,身后几个汉子劝道:“大哥,不要与他闹翻,我听说他的头被砍断之后都可以再长出来,说不定有什么妖术。”

“大哥,人越来越多了,咱们快些回去吧。”

“哼!那只不过别人以讹传讹罢了。”

说完又朝胡谦道:“贼汉子,咱们走着瞧!”

胡谦哈哈一笑,“你若真有本事,现在就可以动手,何必等到以后。”

那汉子一顿,气得险些背过气去。

强忍着心中怒气,快步离开了。

胡谦被他搅得没了心情,何况周围百姓早见到是他,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甚至很多人直接就在远处跪拜起来。

胡谦道:“诸位乡亲父老,请起来吧。”

说完也不管众人,直接带着几女回到家中。

他算了算时间,天黑时到了天下第一酒馆门口。

因为许久没有出现,所以才一露面便引起众人的注意。

“看,那不是明王大人吗!”

“难道天神又有什么旨意吗!”

“快叫大家来听天神的旨意啊!”

一时间众人奔走相告,过不多久,高台下就围了许多人在。

胡谦见人来得差不多了,便开口道:“如今天神给了旨意,事关咱们阳谷县百姓的安危,我不得不说。”

众人一听,立即来了精神。

胡谦也没有卖关子,见众人都安静下来,便继续说道:“大家都知道那祝家庄吧。

那祝家庄嚣张跋扈,不日就会惹出祸来,引得水泊梁山前去攻打,到时双方少不了一场血战,最后……

祝家庄会被梁山打下。”

下方百姓先是愣在原地,随即又都小声议论起来。

“真的假的!”

“废话!明王大人说的哪次不是真的!”

“可是我这边还要去祝家庄做生意呢!这可咋办啊!”

“还去什么!要钱要命!”

“我要老伴,我这钱用来娶填房的。”

不管众人如何议论,胡谦已经回到家中。

等到晚上,郓哥来了,将这些天肥皂店和酒馆的进项一五一十地报给胡谦知道,又将抬来的银两放下,请胡谦一一点看。

胡谦道:“这些生意此后就交给你打点,若是觉得还有余力,便再开几间铺子也可以。

你跟了我许久,我自不会亏待你,每间铺子的收益,给你两成。”

郓哥先是一愣,随即激动道:“我……多谢……明王大人。”

胡谦道:“不过你须得注意,若是敢背着我胡作非为,我可不会饶你的!”

说着忽地取出袖中匕首,郓哥还未看清是怎么回事,那匕首已经钉在他脚尖前一寸的位置。

郓哥的脸上立即冒出冷汗来,喉咙艰难地蠕动了一下,“明王大人放心,我一定老老实实的。”

胡谦摆摆手,“去吧。”

郓哥如蒙大赦,赶紧离开了。

第二天的时候,玳安便回来禀报,说是郓哥又开了一家肥皂店和一家酒馆。

胡谦道:“你只需盯着就行,他若是有什么奇怪动作,便回来报给我知道,当然,老爷这里也少不了你的好处。”

玳安哈哈一笑,“老爷放心就是。”

正要离开时,又被胡谦叫住,“你可记得当时西门庆一脚踢在我心口的时候,那接他走的人是谁?”

玳安的后背立即汗湿了,颤抖道:“是,是小人……”

胡谦道:“本来以你之前做的事,我就算杀了你,也算是惩恶扬善,现在留下你的小命,将功赎罪,明白吗?”

说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玳安的身体躬得极低,连连说道:“老爷放心,小人一定报答老爷的不杀之恩。”

胡谦道:“去吧。”

及至夜里,他又将庞春梅和潘巧云叫来。

谁知潘巧云一听胡谦叫她过来,立即吓得脸色惨白。

若不是有潘春梅跟着,她几乎挪不动步子。

胡谦见她恢复了几分颜色,只不过身上穿着粗布衣服,头脸也没仔细收拾,更别说戴什么金银首饰了。

胡谦道:“春梅,去把月娘她们都叫来,今晚好好乐呵一番。”

潘巧云心头一动,不过也根本不敢动弹。

潘春梅道:“是把她们都叫来吗?”

“是的,老爷今天心情好,教你们如何双修。”

一夜折腾,不在话下。

第二天一早,武松便来请胡谦,说是知县李大人要有事相商。

胡谦道:“可知道是什么事吗?”

武松道:“多半是为了那祝家庄的事情,哥哥不是说梁山好汉要攻打祝家庄嘛。

祝家庄离咱们这不远,这鸟人多半是害怕了。”

胡谦哈哈一笑,看来上次之后,武松也对李达天心存怨气。

只不过胡谦仍然好好的,所以他便没有发作而已。

既然如此,胡谦便和武松一起去了。

到了院子,李达天亲自相迎,老远就拱手道:“明王大人有礼。”

胡谦道:“李大人有礼了。”

到了屋中,几人分主客坐下,李达天吩咐开宴,两侧的婢女立即将好酒好菜端了上来。

李达天道:“今天请明王大人来,还是为了那梁山的事情。”

胡谦心中添上一股气来,面上依旧平静。

问道:“大人的意思是?”

李达天道:“梁山贼寇若取了祝家庄,不说多了三五年钱粮,其势力如此壮大下去,咱们阳谷县还有安宁的时日吗?

所以咱们绝不对坐看梁山贼寇取了祝家庄。”

胡谦道:“那祝家庄易守难攻,又有许多好汉在,梁山没那么容易攻进去的。”

李达天笑道:“既然如此,倒想问问明王大人,大人既得了天神的指示,不知道天神有没有说,祝家庄最后结果如何?”

胡谦沉吟了一下,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看得李达天十分着急,可是又无可奈何。

“最坚固的堡垒往往都是从内部被攻破的,祝家庄也不例外。”

李达天面色一惊,说不出话来。

武松倒是面带笑意。

“这祝家庄虽说有时也不服从朝廷法度,但大体上也是能过得去的,又能牵制住梁山的动作,若是就这样没了,后果不堪设想。”

他想了想,又问道:“敢问明王大人,这个内部的意思是……”

胡谦摇摇头道:“天神就给了我这些指示,就这还是不想让我等生灵涂炭的情况下,若是说得太多,未免泄露天机,那就是我的罪过了。”

李达天点了点头,附和道:“说起来明王大人给的提示已经十分多了,只是……

只凭祝家庄那些人,恐怕还是不能阻挡梁山的,若是能有能人相帮就好了。”

胡谦和武松对视一眼,岂能不明白他的意思。

可是兄弟俩恨不能立刻宰了他,又怎么会出手帮忙。

当下武松好似什么也没听到一般,举起酒杯和胡谦碰了一下,仰头喝了个干干净净。

李达天自然也大概猜到了两人的心思,当即说道:“咱们阳谷县若是能阻住梁山,说不定我便会因此升迁,去帮忙的人也必然有功,说不定会赏个一官半职的。”

武松又举起酒杯,望着胡谦道:“哥哥,这酒真是不错。”

胡谦道:“知县大人精心准备的,岂能差得了。”

李达天无奈,只得草草敷衍着喝了几口酒。

胡谦道:“大人不必烦恼,如今朝廷对梁山贼寇还不甚重视,即便大人亲自带军将其剿灭,也不能引起朝廷的重视,又何谈升迁之说。”

李达天一愣,恍然大悟道:“明王大人的意思是?”

“不如等梁山和祝家庄开打之后,再说援助的事情。

况且大人看那祝家庄可曾有半分的慌乱吗?他们必然也有所耳闻,知道梁山要对他们下手,可是他们根本没有来求援的意思。

分明是觉得自己能够对付,所以不把咱们阳谷县的援军放在眼里。

大人这时候派人去,就算是赢了,又哪里能显示出咱们阳谷县的作用来。

到时候人家可能非但不会谢咱们,反而还会觉得咱们抢了功劳似的。”

李达天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赞叹道:“高,实在是高!明王大人智慧超群,本官敬明王一杯!”

酒宴在愉快的气氛中结束。

回到家时,武松问道:“哥哥真打算去帮助祝家庄?”

胡谦道:“先别问我,我看你的意思,倒有点想去帮助松江似的?”

武松哈哈一笑,“哥哥眼光犀利,一眼就看出兄弟的心思。

我之前在柴大官人庄上时,公明哥哥有恩于我,因此想去帮他。”

胡谦摇头道:“万不可做傻事。

那黑丝可不像你想得那般简单,况且你就算去了,到时你帮哪边?”

“自然是帮公明哥哥了。”

“梁山贼寇烧杀掳掠,你若帮了他们,便是通敌,到时这阳谷县还有你的容身之处吗!

不仅会害了你自身,还会害了我。”

武松点点头。

“那我也不能帮祝家庄打公明哥哥吧。”

“最好就是不去。”

“好,那我就听哥哥的,哥哥说不去,我就不去。”

胡谦摇摇头,“你不去可以,但是我可能是要去的。”

“哥哥去做什么?”

“李达天想让咱们去援手。

他这厮虽是可恶可恨,但现在不妨卖他个人情。

何况之前捞出孙雪娥也是经过他的手的。

另外,那祝家庄有一件我非取不可的东西。”

“什么东西?”

“说起来,你有没有听过一丈青扈三娘?”

武松摇了摇头,“倒是不曾听过,是个女人?”

“没错,是个武艺超群的女人。”

武松撇了撇嘴,“一个女人能有多少武艺。”

胡谦道:“这次去,看看能不能把她带回来,送给你做妻子。”

武松心性不定,指不定哪天就会出乱子来,这时当然给他成家是做好的,让他有所顾忌,便不会再嚷嚷着去梁山。

当然,那扈三娘美色无双,胡谦也十分喜欢,可是相比于武松来说,她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武松诧异道:“哥哥莫不是在说笑,这阳谷县什么好人家的女儿没有,非得去找个祝家庄的夜叉回来。”

胡谦道:“她可不是什么夜叉,等你见到她就知道了。”

武松摇了摇头,“我才不要,要娶,哥哥自己娶就是。”

“你真的不要?”

“不要,我武松就打一辈子光棍,也不会娶一个夜叉回来。”

胡谦微微一笑,也不多说。

回到家中,武松只说先前在李达天那里根本没有喝好,又缠着胡谦喝到三更,把先前郓哥送来的十二坛好酒喝得一滴不剩。

不过这酒可不比之前的什么三碗不过岗,他直接扑到桌子底下。

胡谦将他背了起来,放到厢房,见他睡熟,这才放心离开。

回到正屋时,李瓶儿已经睡下了,胡谦满身酒气摸了上去,先是将她吓了一跳,带看清是胡谦,这才温柔服侍起来。

想到之后可能要到祝家庄厮杀,也不知会遇到什么凶险,便又修炼起来。

李瓶儿应付不来,又叫了小翠和柳儿,最后又把东院的庞春梅和孙雪娥折腾过来。

一夜无话,天亮时,果然听到消息,说是梁山宋江带人往祝家庄去了。

巡城的衙役敲锣打鼓,告诉百姓不要乱走,免得丢了性命。

胡谦则是趁机走到街头,看似是闲逛,实际上又趁机收割了一波信仰。

如今这阳谷县就没有不认识他的,每到一处,多半是躬身施礼,又那笃信不疑的,更是直接扑倒就跪。

沿街的商铺、酒馆更是大声招呼,想要胡谦进去他们店里坐坐。

其实就算不提胡谦明王大人身份的事情,如今胡谦坐拥原先西门家和花家的宅子,屋里藏着不知多少位美人,又将西门家和花家的产业尽数收到自己名下。

再加上他本身的肥皂店和酒馆,早就是这阳谷县的第一财主了,这阳谷县大大小小谁敢不敬他三分。

他一边朝众人挥手致意,若是见了受穷的百姓和乞丐,便抬手就是几钱十几钱,从不吝啬什么。

众人见了,纷纷感叹他不愧是天神下凡,惩恶扬善说的一点也不假。

感受到信仰之力的增加,他别提多多舒服了。

没过一天,便又听到有人来报,说是梁山宋江败了一阵,被活捉了好几个头目,喜得一众百姓连连称好。

但是这些人当中,李达天和武松却是急得睡不着觉。

事情虽朝着胡谦预料的方向发展,可若是宋江如此轻易就被祝家庄打退,实在是算不得什么为害一方的巨盗。

那时真就杀上梁山,将他们全伙灭了,也显不出自己的功劳来。

至于武松,则是纯粹替宋江担忧。

他连夜闯入胡谦屋外,连连敲门道:“哥哥睡了吗?”

胡谦此刻正缠着吴月娘等五个女人办事,听他叫门,便只好下床穿衣。

李瓶儿幽怨道:“这叔叔也太不会分时候了,怎么……”

话说到一半,忽地撞上胡谦冷漠的目光,又想起潘巧云来,立即住口不说了。

胡谦哼了一声,吓得她赶紧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等胡谦出了门去,她依旧没动,吴月娘一摆手,孟玉楼和庞春梅赶紧去拉她。

却发现她双腿打颤,竟然是吓的僵住了。

庞春梅道:“不怪姐姐如此害怕,实在是老爷太吓人了。”

吴月娘道:“噤声!你这也太大胆了些,怎么好在背后议论老爷。”

庞春梅连连摇头道:“奴家不是那个意思,奴家的意思是,老爷的威严叫人敬畏。”

吴月娘一向是个恪守妇道的,对于胡谦的严苛非但不怨,反而十分喜欢,觉得一家之主就该这样才对。

之前西门庆若有这样的法度,家里几个又怎么敢大呼小叫的。

更不会平白惹出许多是非,他也不会因此丧命了。

孟玉楼最是软弱,没有主见,觉得能有胡谦这样主意强硬的,反倒是省了她许多事情。

只要有人做主,她就安心许多。

何况胡谦不仅那厉害无比,不似常人,更有日进斗金的本事,家里也算和睦,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几女之中,就只有李瓶儿和庞春梅压力最大,她们也知道自己的性子,只怕一时忘了,发起疯来,惹来胡谦惩罚。

就像刚才这样,李瓶儿也只是下意识地说了一句,其实也根本没有多想。

不过一想到潘巧云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还是心里后怕。

吴月娘道:“老爷说的没错,俗话说家有千口主事一人,若不这样,只怕这个家也长久不了。

好了,都别等着了。

叔叔这么晚来,必然是有什么大事,都各自回去睡吧。”

自占了东西两院,收了这几个女人一来,胡谦时不时地就会独宠吴月娘,并且告诉几人自己在的时候,凡是都有她来拿主意。

所以此刻,众女听到她的话,便各自去了。

毕竟,比起其余几人来,吴月娘实在算得上是贤妻良母了。

虽然她之前对西门庆感情颇深,但从他那一篇翻过去之后,便也会对现在的男人忠心。

毕竟,如果一个女人不对自己原来的相公忠贞,你还能指望她对别人的男人忠贞吗?

就像许多战败被俘的武将。

若是宁死不屈,那多半还可能会被人高看一眼,觉得他忠义,说不定就会礼贤下士,收入麾下。

若是贪生怕死,全然没有什么气节可言,那多半离死也就不远了。

毕竟他今天能背叛别人,明天也能背叛你,就看价格和条件如何。

再说武松和胡谦到了偏房,还未说话,他却先把酒拿了出来。

胡谦笑道:“大半夜的,有什么话不直接说,难道又来找我喝酒吗?”

武松嘿嘿一笑,“说事是说事,喝酒是喝酒,它也不耽误啊。”

说着给胡谦和自己各倒了一杯。

胡谦端起来喝了,问道:“说吧,是不是又是梁山的事情?”

“哥哥一猜就对。

都是一个娘生的,兄弟原来不信哥哥是什么天神下凡,如今却真的想不信都难。”

“好了,你又怎么了,莫非还在惦记宋公明?”

“不瞒哥哥说,这恩情不还,实在是夜不能寐。”

胡谦问道:“那你想怎么还?”

武松说道:“我……

我想去通知宋公明哥哥,让他们不要打祝家庄。”

胡谦摇了摇头,“梁山贼寇要想发展壮大,必须要除掉祝家庄这颗钉子,否则便无法向外拓展。

一旦他们无法向外拓展,就只能坐吃山空,那时即便官府不去剿,他们也会自己散去。

所以,即便没有杨雄石秀的事情,他们也一定会找理由灭了祝家庄,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武松说道:“此一战,宋公明哥哥可会有什么危险吗?”

“他是梁山头目,怎么会有什么危险。

倒是你,赶紧回去,且听战报,说不定再过几天,知县就会寻你去支援祝家庄。”

武松摇了摇头,“兄弟本来不想去的,可是哥哥要去,我这做兄弟的,实在放心不下。”

胡谦点点头。

确实是这个道理,虽说有续头神通在,可是现在的武艺实在不算厉害,对付刘唐、杨雄这样的还好,若是对上那几个厉害的,可实在是胸多吉少。

此后几天,他只在院中和吴月娘几人修炼。

反正吃穿不愁,天一黑也不知道该干啥,不修炼也没地方去。

好在女人也有几个,总不会看着生厌。

上午的时候,他正在院子里和小翠说话,忽见庞春梅领着潘巧云从远处走了过去。

此刻潘巧云已经恢复了不少,虽然穿的衣服远不如从前,身上也没有像样的头面首饰,但那股香气和烈焰一般的红唇仍着实诱人。

他看得心头一动,对小翠道:“去,叫春梅和潘巧云过来,就说老爷有一桩十万火气的事情要和她们商议。”

小翠道:“老爷,这……”

才说了一句,便立即想起什么似的,赶紧匆匆过去了。

没过一会,庞春梅便带着潘巧云一路小跑来到胡谦面前。

胡谦也不多说,便拉着两人到了屋中。

此刻他和庞春梅在内屋,潘巧云站在外面。

不一刻,便听到一阵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好一会之后,庞春梅又道:“巧云,你且进来。”

潘巧云犹豫了一下,缓步走了进去,也不敢抬头去看。

胡谦道:“可愿伺候老爷吗?”

潘巧云一听胡谦的声音,身上就是一抖,看来先前的事情给她造成的阴影着实不小。

她赶紧说道:“奴家愿……愿意……”

庞春梅一把摸到她的头顶,引到床前。

下午的时候,便听说宋江又带人去打祝家庄,因为祝家庄陷阱机关众多,因此又折了许多弟兄。

不过眼看对方兵强马壮,祝家庄老太爷祝朝奉也有些坐不住了,赶紧拉来自己的三个儿子和扈家庄、李家庄商议。

这三个庄子加一块足有一两万人,位置互成犄角,平时一呼百应,易守难攻,若不是碰上梁上,其实很难攻下。

几人商议之后,决定要去请援兵。

一来是请祝家庄枪棒教头栾廷玉的师弟登州兵马提辖孙立,另外一面便是来请阳谷县的官军。

报信人派出之后,几人散去。

祝家庄三兄弟的祝彪拦住扈三娘道:“三娘,这次总该依我了吧。”

扈三娘道:“你若擒了松江,我便是你祝家庄的人。”

祝彪大喜道:“好,一言为定!”

扈三娘又道:“可你若是擒不来呢?”

祝彪哼了一声,“若是擒不来,祝家庄从此之后就听你扈家庄号令!”

两人约定好之后,便各自准备去了。

祝朝奉又道:“晚上加派人手,多布置哨岗,免得梁山贼寇过来劫营。”

此后几天,无论梁山等人如何在城外叫卖,祝家庄只是高挂免战牌。

阳谷县这边,求援的人一到,李达天便把胡谦和武松请了过去。

商议之后,胡谦也没再推辞什么,何况他也是带着目的去的。

于是和武松一起,领着五百兵勇到了祝家庄。

然而等祝朝奉带人迎过来之后,胡谦便立即在他身后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春游时出演调戏吴月娘几人的汉子。

对方也看认出了胡谦,冷哼了一声,笑道:“阳谷县偌大一个县城,怎么就派来这么几个歪瓜裂枣,还有这个矮子,只怕连马都骑不上,也能打仗吗?”

祝朝奉一愣,喝道:“放肆!不得无礼!”

正要让其给胡谦赔罪时,一向脾气火爆,且又极为维护胡谦的武松已经不管不顾地冲了上去。

两三步撞到祝彪跟前,一拳打了上去。

祝彪以为他和胡谦一般实力,当即伸出拳头打过去。

“砰!”

只听一声巨响,接着便是祝彪“哎呦”一声惨叫,再去看时,只见他虎口破裂,指头上也全是鲜血。

除了胡谦,在场其余人皆是一愣。

祝朝奉赶紧道:“这位大人,且慢动手。”

胡谦也道:“兄弟饶他这一次,咱们是来帮祝家庄的,不是来打祝家庄的。”

武松这才退到胡谦身边。

扈三娘见武松竟然是站在胡谦身后,不由有些吃惊。

趁着这个功夫,胡谦也在打量着这位号称一丈青的巾帼英雄。

见她果然是剑眉星目,一脸英气,不同一般女子。

祝朝奉道:“敢问两位高姓大名?在阳谷县身居何职?”

胡谦道:“我是阳谷县武大郎,乃是天神下凡,天上的太乙救苦明王……”

他的话还未说完,祝朝奉身后的祝彪又是轻轻一哼。

胡谦笑着望了他一眼,“怎么,这位兄弟还是有些不服气吗?”

祝朝奉道:“原来是明王大人,早就听说明王大人神通广大,即便断头,还可再生,实在是让人惊叹。

何况那明王酒和明王皂也是十分奇巧之物,若不是天神下凡,想来是没有这等的手段的。”

胡谦继续道:“这是我的亲生兄弟,打虎武松,现在是阳谷县步军都头。”

其后几人都惊讶地望着武松,脸上满是敬仰之色。

扈三娘道:“打虎武松?就是景阳冈上的打死老虎的大英雄武松吗?”

祝彪道:“三娘不要激动,这年头欺世盗名的人太多,谁知那老虎到底是怎么死的。”

胡谦道:“老太爷,我们是奉命来支援祝家庄的,若是祝家庄是这样的态度,那我们也没有帮忙的必要。”

祝朝奉赶紧赔罪,又朝祝彪喝道:“逆子,若再敢多说一句,就将你关在牢里,再再不许出去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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