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现在就是个摆设,难道煤矿招我来在这白吃白喝拿工资的?
终于等到开支,第一时间找方主任还钱,可我到办公室时却听他们说,方主任生病住院。
“住院了?上个月见他还好好的,什么病?”
“这个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受到惊吓,具体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听干事说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倒不如我抽空去看看方主任。
做人要实在,滴水之恩咱也不说当涌泉相报,以德报德总要明白的。
从矿务办公室出来,走在行政办公大楼的过道,一阵阴风吹过,这是过堂风但不禁后背一凉,不远处一双眼睛注视着我。
猛然回头,过道里一个人影也没有。
再回头,又是那个打着西装的男人站在楼梯边,仅侧漏出半个脑袋,死死盯着我,心里不禁发毛,他猛然收回便不见了踪影。
什么情况?
行政大楼怎么处处蒙着一种诡异的气息,这个男人是谁?他为什么两次要把目光投在我身上。
回宿舍的路上久久不能释怀,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一个人待在宿舍苦闷的无聊,总是回想起那个男人那双眸子,那种眼神无法描述,但却让我发怵。
为了不让老李为难,现在不能有事没事找老李,只能端了杯茶水跑去工会娱乐室。
天南海北的矿工正在里面下象棋,打牌,吆喝声,谩骂声,笑声汇聚一堂。
这里是矿工唯一的娱乐场所。
他们把所有的不快和痛苦统统释放在这不足100平的房间里。
快到晚上十点钟时,正是井下换班时间,娱乐室剩下零零散散几个人,忽然有人进来喊我。
“张云逸,综放办公室让你去开会。”
心中一惊,随即又释然,这段时间赋闲在宿舍,我都差点忘记我是一名机电维修员。
“我还以为把我忘了。”嘀咕了声便向综放办公室走去。
刘经理亲自向我传达任务,“张云逸,监测室刚才打电话来,三号井下瓦斯值偏高,怀疑是通风机出现故障,现综放办决定派你去三号井通风机检修。”
说完,递给我一张地图和一把钥匙。“位置都在图上,钥匙你进作业区用得着,赶紧出发吧。记住,我只能给你两个小时,如果两个小时你完不成任务就撤回来,听见没有。”
我知道,刘经理是不相信我的能力,我今天就要证明给他看。
在出工名单上签了字,刘经理盖上综放办公室公章,拿着单子去设备室领工具。
走出综放办的门我就觉得哪里不对,是啊,三号井我怎么从来没听老李提起过。
还有,1号2号井通风机我跟着老李都去检修过,巨大的通风机裸露在山间,这把钥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谁还能把通风机偷了去?
现在去问老李肯定来不及,只能先去执行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