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有这样的事情越传越邪,当时运动铺满各地,南佛寺煤矿却不经意间成为一片净土。
直到这次大会师,三个年轻人都不是槽里栓的驴,平处卧的兔,初生牛犊不怕虎,再加上人多力量大,什么传言都统统被抛之脑后,放出话去,南佛寺煤矿有特务搞破坏。
一伙儿人在三名年轻人带领下冲进南佛寺煤矿,掀起一场运动。
层层盘查之后,确定三人有重大嫌疑,一个是刘根生,另一个是张铁成和冯双节
原因是,刘根生是那场矿难中的唯一生还者,怀疑就是特务,张铁成冯双节和刘根生走的最近,脱不了干系。
三人要被带回麟县批斗,遭到南佛寺煤矿激烈反对,为此发生武斗,死伤无数。
武斗结束,先进分子对付农民还行,可到了南佛寺煤矿,没见过如此团结的矿工,没有占到便宜,便准备回麟县召集人马继续入矿武斗。
可没等把人召集来,前往南佛寺煤矿搞运动的三个头目全都惨死在泗水大桥河里。
尸体手腕上全都多了块手表。
当时,正是混乱时期,这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当时泗水大桥下的尸体,正是刘老的三个亲弟弟,刘奎文,刘奎武,刘奎安。
刘老这个做大哥的当时在麟县公安局,听到此消息差点没背死过去,他为了给弟弟报仇,倾其所有调查此案,直到今天刚刚得到一点线索。
直到前些日子,刘老正在省疗养院疗养,其实是去找老领导汇报,一心想为他弟弟翻案,没等他有所作为,听到乔辛报告,说刘二狗正在修理南佛寺煤矿一个矿工,刘老对南佛寺煤矿很敏感,不过听到只是一个矿工,也没多想。
不过,乔辛能报告此事,肯定非比寻常,一询问才知道,刘二狗修理的矿工正是当年南佛寺煤矿张铁成的儿子。
刘二狗不经世事,刘老已经很对不起这个儿子,他生怕出现万一,赴了他弟弟的前程,这才派乔辛前来阻止。
刘老听闻此时气愤不已,他告知乔辛一定要让刘二狗长点记性,就是为了让他知道,他做什么都可以,千万别碰南佛寺煤矿。
这顿打,其实是想保护刘二狗。
可这就像是诅咒一样,仍然没有逃脱掉,冥冥之中要将他刘家斩草除根。
刘老说完了,高组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傻楞在那儿。
程局回过头来,狠狠说道,“你还以为我是怕事吗?如果你今天一味一意孤行,恐怕下次戴手表的就是你。”
高组长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对不起,我不知道还有这回事。”
刘老摆摆手,“不怪你,我让你找那个矿工其实就是想看看南佛寺煤矿的反应,现在目的已经达到,这个矿工肯定和煤矿的秘密有关。你们现在只要做一件事,就是查出当天在录像厅诱导二狗去南佛寺煤矿找那个矿工的幕后之主是谁?他为什么要给那个什么矿工喂什么花瓣。”
程局很为难,这件事根本不在情理之中,现在已经查实当初在录像厅找刘二狗的人早已经是个死人。
谁会相信一个死人还能活动。
可就是事实,无法反驳的事实。
程局长知道这件事他办不了,赶紧像刘老求援,“要不要把乔辛调回来,这件事恐怕只有他能办。”
“你放心,我已经安排了,他马上就会到你局里报道,你到时候打一个借调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