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姜南烟对纸牌这东东一窍不通,被胡玉芝三两下,忽悠的晕头转向不说,好不容易摸了点门路,自己出次牌打了胡玉芝,婆婆脸上瞬间晴转多云,阴的吓人,姜南烟默默地又把牌拾了回去。
她算是看出来了,和婆婆打牌,只能输不能赢,所以干脆,婆婆让出哪张,她就顺着婆婆的意思。
如此一来,没多大功夫,姜南烟脸上糊了一堆的纸条,像个门帘一样。
冷辰刚差点憋出内伤,看不过去,用手挡着脸,压着声音在胡玉芝耳边说了一句,“差不多就行了,别太过份。”
胡玉芝冲他瞪了一眼,小声怼他,“闭嘴,要你多事。”
两个人嘀嘀咕咕,声音虽小,姜南烟耳尖,听得一清二楚,她掩在纸条下的一张脸面色平静,详装没听到。
冷辰刚抬头尴尬的看看儿媳妇,终究是过意不去,不好意思的对她说道,“儿媳妇,爸知道你是个懂事的人,别怪你妈。”
姜南烟勾了勾唇,瞟了胡玉芝一眼,揶揄的道,“没关系,我总算知道子洋他随了谁了。”
她这话里藏着话,冷辰刚是个精明的人,一听就明白过来了,儿媳妇这是拐着弯的暗示老婆子无耻呢。
胡玉芝当时没反应过来,“啥?子洋他哪里随我了?”
冷辰刚抹了一把汗,赶紧解释,“你媳妇的意思,儿子长得帅气,都是随了你。”
“奥”
智商不在线,胡玉芝信以为真,没有多想,脸上还有些小得意。
她那个妖孽的儿子长得可不就随她吗。
她眼睛乐的眯成了一条缝,拉着姜南烟,“儿媳妇,来,该你出牌了,妈让着你点。”
不坑她就不错了,还让着她,信了她的邪。
姜南烟暗中翻了个白眼,目光幽幽地瞟着胡玉芝,深切地怀疑,就婆婆这智商,她那个教授的头衔是怎么来的。
门开了,冷子洋提着满满的一袋子东西回来了,走到客厅,随手把车钥匙和糖袋子放在了桌子上。
等他转头,看到姜南烟一脸的门帘时,脸皮抑制不住的抖了几抖,简直不敢相信那个滑稽的女人会是他那个高大尚的媳妇。
看她那一脸的憋屈,他忍笑走过去,把媳妇拉进怀里,斜着他妈,语气不悦的说道,“妈,你欺负我媳妇。”
“谁,谁说的,你媳妇也是我儿媳妇,我哪能欺负她。”胡玉芝眼神躲闪,说出的这话底气未免不足。
看到冷子洋抬手要扯下姜南烟脸上的纸条,胡玉芝赶忙伸手拦着,“诶,不许拿下来,还没打完呢。”
冷子洋捏住纸条的指尖顿住,眼光一斜,在三人手上的纸牌扫过一圈,“打牌?”
“是啊,赢一把摘一根,不然,就让你媳妇贴一晚上。”冷妈威武霸气的叉腰,一身你敢摘下来,老娘就揍你的架势。
她可是要闲疯了,不这样,没人陪她打牌。
冷子洋收回手,姜南烟求救的把手里的纸牌递给他,打了半下午,她脑袋还是懵的,只会点皮毛,在这方面,她是一点天分都没有。
冷子洋接过纸牌,铁臂一伸,极其自然的揽住姜南烟,挨着她坐在沙发上,目光危险的扫了他妈一眼,低头研究手里的牌,看清了之后,他也无语了。
媳妇手里的牌早就被胡玉芝抽的剩下一把渣,不输才怪。他直接把牌扔在沙发上,“这把不算,重新来过。”
胡玉芝从来没见过冷子洋打牌,不禁狐疑的问他,“儿子,你会打牌?”
他会打牌?
这话问的,太没有技术含量了。
他打牌的技术,在世上要说是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冷子洋憋着坑他妈,唇角一勾,“打两把不就会了。”
“奥,原来你也不会,行,待会妈教你。”胡玉芝乐了。
儿子也不会,那可太好了。
她没注意到的是,儿子眼底隐匿的精光,那样子,活脱脱就像是一只成了精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