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
“……”
半晌时间,也没见罗布·路奇有什么动静。
“算了,”女孩的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
她靠回了船头。
“你又不是我的俘虏,老老实实的话,我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
闭紧的眼皮下,罗布·路奇眼珠动了一下。
熟悉,陌生,强者,弱者,朋友,敌人。
尽管有些不擅于表达,但汉库克的世界其实出奇的简单,
在她的心里,对于罗布·路奇这样,已经被归类为【陌生的弱者】的家伙,很难说能有多少的存在感。
……
舟尾。
费舍尔·泰格自行处理好了伤口。
纽婆婆也听说了一些他的经历。
——在一场卖家失去了买家的骚乱中,依靠自己的勇气和智慧,险些沦为奴隶的费舍尔·泰格抓住了机会。
对常人而言,并不能算是他说的那样,曾受到了巨大的恩情,但总的来说,也和埃尔文他们有一些牵连。
不过。
以纽婆婆的见识也能看得出来——
虽然说起来的时候轻描淡写,但这其中,让费舍尔·泰格三言两语带过的那一部分,才是真正让他记忆深刻,发生某种改变的部分。
毕竟,如果当过奴隶就会解救奴隶,这世上早该没有奴隶了。
一旁。
“埃尔文……”
费舍尔·泰格也了解了不少事情。
对于这个最近引起了一系列大事件的神秘集团领袖。
通过纽婆婆的只言片语,费舍尔·泰格的脑海中已经勾勒出了一个山脉一样伟岸的背影。
“应该会是一个很强悍的男人吧。”
“……”
纽婆婆看着他若有所思的表情,不知该说什么。
“埃尔文确实非常强大,但他是很特别的那种……”
回想第一次见面时的惊诧,她的表情有些奇怪。
“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实际上都应该有很大不同。”
“难以形容吗?”
费舍尔·泰格笑了起来。
“我非常期待。”
“哈哈……”
确实,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纽婆婆的思维已经发散到了别的地方。
“也不知道埃尔文的闭关什么时候结束,回去后要有不少事情需要和他商量了
。”
“没错。”
另一边的汉库克转过头来。
“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情呢……”
“说不好……大概……”
屈起膝盖,右手的手肘撑在船舷上,汉库克摩挲着下巴。
“这次回去……”
语气有些难以确定的期待。
“埃尔文应该就出来了吧?”
……
【起初——】
【神行水上,渊面黑暗】
没有光,完全的黑暗中,没有形体的存在感受到了确切的界线。
——【上下】出现了。
说不清道不明的异质感,不停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其名为【水】的界线之下,比黑暗更为深邃的某物吸引着祂,在某种力量拖拽下,情不自禁地想要与之合为一体。
不过。
向下沉落之前。
涟漪已经泛起。
幸运亦或不幸。
——【你我】出现了。
【……】
【好熟悉……似曾相识……】
如同背负大山一样,生涩的念头开始转动。
【我来过这里,是什么时候?】
【记忆没有问题,那么……】
意念转动的越来越快——
作为代价,某种熟悉又陌生的东西在飞快的消失……
【我确实来过这里,但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莫名的紧迫感出现,刺激的意识更加清明。
【原来如此……】
【这不是我的认知】
【这是伊姆的世界】
认知改变,【世界】也随之不同——
最后的【光】也出现,观测与被观测,作为【确定】的力量,把一切照的分明。
蔚蓝澄澈的天空上,飘荡着淡淡的白云。
脚下,清澈平静的水面一望无际,如同镜子一样倒映着天空。
黑发少年立身水天之间,左右看了看后,向身后坐了下去。
迅即,一张椅子浮现在身下,是一张印象深刻的高背座椅。
——直上直下的方形木条,立柱一样排成靠背,其他地方也满是棱角,通体漆成黑色。
一段回忆被触动,意识稍稍活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