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在巴拉巴拉一顿说，说得口水四溅。汤姆不由得用爪子抹了抹自己的脸。
“也就是说先是负重奔跑一天，计算所用时间，第二天再进行两两格斗，统计胜负率，最后是射击比赛。”孙启总结道，“这一套下来可够呛。”
“可不是嘛，每个人都拼尽全力冲，根本没有人愿意落后。”陈皮补充道，“而且，筑基和结丹两个境界也是分开比试，标准也不大一样，所以很多学子都顶在临界点，只待这考试一过，便突破自己。”
“两个境界，哪个难些？”
“自然是结丹，标准是筑基的四倍。荆卿院与兵器院对两个境界的要求是整个墨谷差距最大的……”
孙启点点头，他可不准备去这儿。
“对了，孙哥接下来准备报哪个院？”
孙启笑了笑，说道：“符咒院吧。”
“嘶——我最怕写那些弯弯扭扭的线条了，而且都搞不明白，这些线条有什么含义。”
“其实只要多体会，就能明白线条背后的规律。”
“孙哥有信心吗？”
“这点还是有些的。”
陈皮看着那矜持的笑容，忽然想起了自家大哥也是那形象，赶紧摇了摇头。
两人又说了会儿，陈皮便准备去休息休息，好养足精神应对第二日的考试。
孙启见天色尚早，便拐了个弯儿，来到了符咒院的山门前。
相比于之前的地方，这里的确要看起来萧索不少，苔藓侵道，绿树迫天。沿着阶梯绕了几座山，便到了一处建筑群前。建筑也都是些亭台楼阁，不甚新，但看得像是一尘不染。
孙启跟着路标一路到了这里，竟也没遇到什么人。
正中的一座楼中。几个人聚在此处，老中青三代人都有。
年纪最长的那位鬓发星星，此时正踱着步，一副思索的样子，接着停了下来，对一旁的女子说道：“索副院长，我们这是第几日了。”
“第二日了。”索琳看上去眉眼弯弯，似乎是个爱笑的人。
“第二日，拢共才来了十五人，虽说也招了些，但要说多出色，拿来做招牌，总觉得不能满意。”
“解院长也不必担心，招生这事有大年，有小年，这是很正常的。”索琳宽慰道。
“年年都是小年也是很正常。”这时，旁边正拿着笔涂涂抹抹的男青年插嘴道。
索琳一个眼神盯了过去。
男青年缩了缩头，用手指在嘴巴上画了个叉，乖乖闭嘴。
“贺道席所言在理。要说我院，虽说的确是钱少些，门槛高，技术靠天分，难掌握，学不成只能艰难度日，但假如是不达标准我们也不会收进来，怎么就没什么人来试试呢？”解方平自言自语道。
“毕竟，一般符咒能解决的问题，营造院、医疗院、机械院等等培养的人能完成得更好，价格也更公道，出到社会自然也更受欢迎。”贺循还是忍不住插嘴道。
“此言的确。就是一想到届时到了大会上，要看罗浮山那帮家伙的笑脸，就有些忍不了——”解方平道。
“这才第二日，或许待会儿就会有好苗子呢。”索琳说道，“而且，赵谷主今年做了教学革新，不同学院之间要做定期交流，其他院的学生也需要学习符咒等课程，或许就有学生学了之后就喜欢上了符咒，也不是不可能。”
“又或许是更庆幸当初没选符咒院……”贺循道，看着索琳的眼神，立刻转过话题，“嗐，这两日天气不错。诶，好像有人过来考试了。”
众人这才止住了话题，把目光投了过去。
孙启到了门前，便有一人迎上前来，颇年青。
“你…你你是来……”那人磕磕巴巴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