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其实也很简单，她并未恢复肉身时，更多时候也只是做一只孤魂野鬼守在那具腐烂的尸体周围。
“这世间游荡的鬼魂众多，除了凡人妖精也有不少。
无论生前是人是妖，化作鬼魂后，除非他们意愿，否则即便是妖怪，也不一定能看见他们的身影。
这些鬼魂往往是心愿未了，才在人间游荡，因为平日里见得多了，所以即便他们在身边，让妖怪见了也不会觉得惊讶。
若是能与他们交流，便可以此做交易，让他们为我们办事。”
随时随地都能见到一只鬼魂，这点周圣倒是见识过了，死于老虎爪下的金角银角，如今也是不妖不鬼的状态出现的。
他们两只鬼可以在阳光下，平日也能显现出身形，若不是因为知道他们的底细，看外表，那也与一般的妖怪无二。
“别急着下定论啊，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牛魔脸上满是尴尬。
他的手下传来的东西有点多，刚刚才只说了一部分，这些人怎么拍棺定论把所有的事情都商量好了似的？
“那你继续说。”
周圣难得好脾气。
说白了也是对那些乌合之众起了一些兴趣，不是觉得他们能扬名立万，只是想看看他们到底能做出什么名堂。
对他而言，只要不和玉皇大帝或者是如来佛祖见面，评论里都是些可有可无的琐事，不足道也。
唯独这一次，关系了，万妖城的存亡，成百上千的妖怪都靠着这一战证明。
周圣自然是要关注的。
“根据消息，除了那些妖怪以外，他们似乎也找了些专门修炼邪术的道士。”
凡人肉体之躯？
“他们倒是有胆子。”
听到这话，周圣冷哼一声。
倒不是他觉得肉体凡胎太弱，只是到路上的妖怪数不胜数，而肉体凡胎修炼起来比他们更慢，体术方面也是天生更弱。
让他们过来是要干嘛？
当肉盾吗？
“除了脑子灵光一些，那些肉体凡胎没长毛的猴子，有什么作用？”
牛魔王嘴角一抽，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周圣这句话似乎把自己也给骂了进去。
“我们之所以能和那些凡人和平共处，那些诡计多端的道士也功不可没。”
虽然自己是妖族，但是牛魔王不否认他们的天性说好听一点是直率，说难听一点确实就是凶狠残暴。
如果那些凡人没一两个修炼厉害的。现在就已经被他们灭了族。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还应该感谢那些诡计多端的没毛猴子？”
就是因为他们，所以维持了平衡是吗？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这样的形容越说越顺口的。
或许是因为现在自己的身份变得不同，周圣发现那些以前接受不了的事情，现在都变得无比顺畅。
比如刚才的形容词，以及对于凡人的喜恶。
“也不能这么说……”
这一下牛魔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茬了。
本来就不擅长动脑筋，现在周圣这么一打岔，原本脑子就不太灵光的妖怪就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
“行了，与其在这里纠结这个，不如先想办法怎么多弄几个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