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惊澜沉默了半晌,果断又是两根傀儡针扎进了柳云体内,他没有直接往脑袋中间扎,完全操控压根没必要,一个搞不好还会被别人发现不对劲,挺麻烦的,就先这样糊弄过去就可以。
“我杀鸡的时候留下的。”柳惊澜开始胡诌。
柳云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提醒道:“最近长平山附近不太平,如果你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要及时通知我们。”
柳惊澜点头,目送柳云离开,傀儡针不着急回收,继续插在他身上也好,说不定以后还会有用得着的时候。
将野兔敲死了扔进厨房,柳惊澜来到自家父亲居住的屋子。
床上的草席上有一滩血没来得及处理,地上也有很明显的几个血脚印,看起来是走的挺急,不过带着一个受伤那么重的人,又能走去哪呢?
简单将屋子里清理了一下,柳惊澜坐在床上开始盯着放在屋子角落里的一个大型置物柜发呆。
柜子下方连通着一个地下室,他老爹和那个受伤的人应该在地下室里,所以,要不要下去看看?
这老爹当真是不靠谱的紧,走也不说走的干脆利落点,还留下个犹如杀人凶案的诡异现场,以为这地儿没人来啊?真是坑儿子。
发了一番牢骚,柳惊澜突然觉得有些困乏,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亮闪闪的东西落下,这很快引起了他的警惕,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
果断地捂着口鼻撤退到了屋子外头,可眼皮依旧越来越沉重,脑袋也变得昏昏沉沉,柳惊澜不得不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利用疼痛来保持一定的清醒。
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从屋内飞出,亮闪闪的磷粉自它的翅膀上抖落,柳惊澜依旧捂着口鼻,尽量避免自己吸入那些磷粉,甚至往更远处躲了躲。
过了约莫七八分钟,柳长宏满脸凝重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那只蝴蝶在空中飞了几圈,最后停到了他的肩膀上。
看到用衣袖掩住口鼻躲在院外的柳惊澜,柳长宏的眉毛狠狠地拧成一团,整个人看起来严肃极了。
“过来!”张口就是命令的口气,柳长宏死死盯着柳惊澜,生怕他趁他不注意转身跑了。
柳惊澜没有动,反而是向后退了一步,他能够感受到对方针对他释放出的莫名杀意,这使他有点不明白,他这老爹是吃疯狗肉了?他莫非真不是亲生的?
柳惊澜的思维有点儿发散,这使得他想到了自己刚出生那会儿的事,虽然当时意识有点不清楚,眼睛也看不太清东西,但他记得当时他老爹挺激动的,不像是当了接盘侠的人啊。
“我让你过来,听不懂?”柳长宏的表情更难看了,一个闪身便出现在了柳惊澜的面前,冲着他的面门抬手就是一拳。
柳惊澜条件反射地抬起双臂进行格挡,同时心中暗暗吃惊,好快的速度,是使用了移动蛊吗?
拳头被挡了下来,柳长宏的整张脸都阴沉下来:“衣服里藏了什么?”
他这一拳并没有使用多大的力气,他更多是想看看柳惊澜的反应,谁知拳头打在他的手腕上却犹如打到了钢板,而且更让柳长宏惊讶的是柳惊澜的反应速度,太快了,快到不像是个凡人。
柳惊澜撸起了袖子,露出了绑在里边的铁块负重,他身上绑着不少这玩意,一来是为了锻炼,二来是可以当防具使用。
至于东西怎么来的,具现化念能力是个好东西,虽然他是操作系,可想要具现化东西还是能够做到的。
譬如傀儡针就是具现化出来的东西,其实也可以当成武器使用,不过他本质上还是个操作系念能力者,控制别人才是主要目的,释放出的傀儡针越细越小越让人看不见,那刺入人体的几率就越大。
“你到底是什么人!”柳长宏终于忍不住厉声问道,柳惊澜面对一切的反应太淡定,淡定到让柳长宏开始怀疑他的身份。
柳惊澜:???
您老问我是什么人?
柳惊澜顿时黑人问号脸,当爹的连自家儿子都认不出?这是什么操作?
“我们是半年没见不是十年没见吧?”柳惊澜开始挠头,更年期也不是这么更的吧,他虽然一直称呼他老爹为糟老头,但实际上这糟老头还不到四十岁呢。
果然男人带娃就是不靠谱,半年不见就不认自己的亲儿子了,他要真跟着商队跑,一年回来一次,怕不是会连自己叫啥都不记得。
“你不惊讶?”柳长宏揉着自己的右拳,算一算,他们父子二人确实很久没见了,上次他回来是在小半年前,还是在夜里,来得急,走得也急,只留下些许元石,连他的面也没见到。
“惊讶什么?你是个蛊师吗?我早知道了啊……”柳惊澜发懵。
他记得自己还小的时候对蛊虫十分好奇,生生把他老爹的一只毛毛虫样子的蛊给踩死过,然后他爹差点把他的屁股给打烂。
“地下室里的那俩大缸你们别动啊,那是我腌的咸菜。”柳惊澜淡定说道。
柳长宏看柳惊澜的眼神更加奇怪了。